-衛青寒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:“所以你等了半輩子的財富,到底有多少?”
他其實覺得,這句話如果由謝春曉來問,肯定更有感覺。
他也喜歡錢,可是不缺錢,所以對錢就沒有那麼狂熱。不像謝春曉,天天摳摳索索地從親哥那裡敲詐勒索,是個小財迷。
孟華容沉聲道:“十箱。”
衛青寒有些意外:“十箱?十箱什麼東西,白銀還是黃金?”
按照常規押送金銀的箱子規格,一箱可以裝一千兩。
十箱,就是一萬兩。
一萬兩白銀,沒看起來不少,但不足以讓一個人耗費十幾年。分成三份,那更是一個笑話。
一萬兩黃金,稍微好一點,就是十萬兩白銀。雖然已經多了很多,但也還不至於。
堂堂錦衣衛指揮使,不可能為了幾萬兩黃金白銀動心,冒那麼大的風險,不值得。
孟華容懂這個道理。
他說:“既不是黃金,也不是白銀。衛大人,我雖然隻是個普通老百姓,這些年在慎家也見了不少世面。眼光不會這麼淺,認為靠這幾萬兩金銀,就能讓大人動心。”
衛青寒對孟華榮的識相表示欣慰。
“非常好,我就喜歡跟明白人打交道。”
然後,他對那十個箱子裡裝著什麼,就更感興趣了。
有什麼東西,讓孟華容覺得一定可以打動自己?
孟華容壓低聲音,有些神秘地道:“大人,你可知先帝在位的時候,宣羅國有一位公主來青雲國和親,在邊境和親隊伍遇到劫匪,公主和送親的隊伍全部被殺死,而宣羅國陪嫁的嫁妝,也被劫持。”
衛青寒猛地屏住了呼吸。
這如何不知。
雖然是發生在先帝時期的事情,可這事情當時是轟動的,是兩個國家的恥辱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
更恥辱的是,這事情雖然鬨得很大,兩國君主都差點被氣死,派了許多人,抓了許多人,可這案子,卻一直沒破。
據老一代的大臣回憶起那一段日子,真的是水深火熱。
每日上朝,大殿裡的氣氛都像是凝固了一般,皇帝的臉色黑得可怕,對每個人都陰沉沉的,好像隨時打算因為走路先邁左腳,弄死幾個人。
負責查此案的官員換了一個又一個,負責的部門也換了一個又一個。
可這案子就是查不出來,凶手和失蹤的十箱嫁妝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雖然這事情讓兩邊皇帝都吐了血,但查不出就是查不出,逼死幾個查案的人,也查不出。
這事情,最終還是不了了之,畢竟是真查不出,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弄死。一直到先帝過世,都是他的一塊心病。
衛青寒此時何止是激動,簡直都激動的不行。
他忍了又忍,才忍住想要上手將孟華容的肩膀抓住晃一晃的衝動。
誰能想到孟華容所說的財寶,竟然是那十箱財寶。
因為當年的事情太嚴重,牽扯太多,這十箱消失的嫁妝,早已經超越了十箱金銀珠寶本身的意義。
如果誰能找出來,簡直可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靈啊。
衛青寒用力的咬了咬牙,保持表情不崩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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