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然後就沒了動靜,也沒見人出來,也沒見裡面有什麼其他情況。
他想催,又不敢催,隻好心急如焚地站在外面。
一方面怕慎正卿不出來交不了差,另一方面,也不敢催這位小少爺啊。
好在慎正卿終於出來了,小廝鬆了一口氣。
慎正卿隨意道:“找我什麼事情?”
小廝連忙恭恭敬敬道:“大少爺吩咐來請小少爺,說是可以入席了。”
這一折騰,一下午都過去了。
慎正卿應了一聲:“知道了,這就去。”
回來就是參加壽宴的,當然要去吃點喝點。
“嚐嚐我家的菜。”慎正卿對謝春曉說:“我家祖上是禦廚,然後自己開了酒樓,祖祖輩輩都是開酒樓的。到了我爹這一輩雖然自己不會做了,但不是我吹,京城裡最好的廚子,十個裡有五個在我們家。”
慎家大公子壽辰,那自然是好廚子都上門來了。
謝春曉說:“我懂,我中午就沒吃。”
慎正卿啞然失笑,還真是準備得周到。
慎正卿其實這一趟請的人並不多,就在自家大廳裡擺的酒席,一起十來桌,都是比較親近的朋友親戚。
慎正卿帶著謝春曉到了大廳,眾人大多已經落座。
謝春曉眼見,看見她哥竟然坐在主桌上。
這可是不得了的關係,也不知道她哥什麼時候和慎永望的關係那麼好了。這是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關係了啊。
本來慎家小公子當然也是在主桌的,但是慎正卿不喜歡,所以管家懂事,安排在一旁,正好,謝春曉也有人陪。
兩人坐下,菜已經上了一些,等主人家說幾句場面話,就可以開席。
對旁人來說,吃喝的意義是聯絡感情,拉攏關係。
但是對謝春曉來說,吃喝的意義就是吃喝,因此格外快樂。
慎正卿還叮囑她。
“隨便吃隨便喝,要是有什麼喜歡吃的,就跟我說。我讓廚房多送一盤,或者以後隨時想吃了,隨時讓他們做了給你送去錦衣衛。”
瞅瞅這感情,謝春曉覺得,她不儘心儘力地幫忙都對不住這情比金堅的友誼。
一頓飯吃完,賓主儘歡。
謝明知喝了一點,有一點點多,晃晃悠悠,晃晃悠悠的,伸手搭著謝春曉的肩膀:“走,送哥回家。”
謝春曉十分無語。
她知道謝明知並不是真心要她送回家,而是不想她和慎正卿進一步接觸,太幼稚了,不相信這世上有真誠的友誼嗎?再說,她和慎正卿都在錦衣衛當差,低頭不見抬頭見,還能攔著不成?
不過大哥開口了,謝春曉也沒有辦法,隻好扶著她死沉死沉的哥。
“行,我送你回家,真是豬一樣的沉。”謝春曉說著,便像主人家告辭,慎永望心知肚明也不拆穿,隻是吩咐跟兩個小廝幫著扶一扶,要是需要,跟個轎子。
昏昏沉沉的謝明知擺了擺手:“不用,我能走。”
謝春曉咬牙切齒。
這不叫你能走,這叫你能折騰。
兄妹倆東倒西歪出了門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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