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討好上司的機會,誰也不想錯過。
一陣灰塵從裡面撲了出來,眾人都捂住了口鼻。
十幾年的灰塵,一股奇怪的,各種難聞味道混合起來的味道,迎面而來。
眾人咳嗽著退了幾步,散散味兒。
屋子的門是關著的,窗子也關得嚴嚴實實,有人去周圍問了鄰居,回來說:“鄰居說了,十幾年沒見著人。之前的住戶,已經搬走了,是一對夫人,男的姓周,愛賭博,賭輸了就回來跟妻子吵,他妻子正是這個柳姑,名字叫做柳麗。”
衛青寒道:“可問了,知道是什麼原因搬走嗎?”
“據說是覺得丈夫賭博,勸不住,想換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好點。不是特别突然,因為柳麗之前和鄰居聊天,就說起過這想法。不過走的時候沒有和誰打招呼,隻是突然有一天就看見她家鎖了門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”
依然很奇怪。
周家又不是特别有錢,賭博輸了的時候,都想過賣房子。這房子雖然小,但是勝在地段好,京城裡的房子,無論是賣是租,都還是值些錢的。
可他們就這麼走了,房門一鎖十幾年,不浪費嗎?
謝春曉戴上口罩,走了進去。
這房間確實是十幾年無人來的樣子,每一件物品上,都是厚厚的灰。
還有地面。
常年無人,甚至長了草。
屋子的地面是夯實的泥土,本來是不會有野草生長的,但是很詭異,在周家堂屋中間,有一片野草。
謝春曉緩緩道:“想要一個人死後,腐爛後,不散發出味道,最好的辦法,就是把這個人埋進土裡。”
埋的深一點,埋得嚴嚴實實,土壤會隔絕一切氣味。
但是,被挖動的土壤,就可能會長出草來。十幾年的時間,野草肆意瘋長,讓家裡成了野生植物園。
衛青寒吩咐:“挖開。”
沒什麼好想的,挖開,自然知道這地下是什麼。
雖然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猜測,但看見,才能確定。
幾個壯漢一起動手,很快,堂屋的地面就挖開了。
一截白骨露了出來。
眾人停了手,衛青寒道:“去喊仵作。”
可憐慎正卿,又哼哧哼哧地跑了過來。
這案子最開始,是一個類似仙人跳的案子,可能是敲詐,可能是顏色。但是從魏陽波的死開始,死亡慢慢浮現,一個又一個,越來越多,時間線越來越長。
白骨一根一根地清理出來,拚湊出一個人性。
一根不少。
在顱骨上,有一個巨大的凹陷。
慎正卿道:“這人,是被活活打死的呀。”
他四下一看,一塊石頭,就在牆角。
謝春曉從廚房裡出來,說:“凶器是押鹹菜罈子的石頭,這裡有個鹹菜罈子,上面少了一塊石頭。”
廚房的牆角,一字排開四個鹹菜罈子,裡面是早已經乾枯的菜。蘿蔔或者大白菜,有三個罈子上,壓著塊石頭,隻有一個上面沒有。
眾人都可以想象出當時是什麼場景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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