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要麼,是衛青寒的朋友,要麼,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場。
無論是哪一種情況,都很詭異。
“你朋友呢?”謝春曉猜測:“今夜和你喝酒的是什麼人,他手上會抹這些東西嗎?”
衛青寒很利落地回答:“不會。是個男人,從沒有這些講究。”
在很多男人看來,胭脂水粉都是女子的用品。男人糙一點就糙一點,要是過於精細,比如抹這個抹那個,就娘娘腔了,不像是個男人。
所以除非到了冬天,手臉皮膚乾燥得難受,抹一點滋潤的膏脂。要不然的話,最多用一點熏香。
現在還沒到京城裡乾燥的季節,衛青寒這一批公子哥,還沒開始塗抹。
“其實我認為不是他。”衛青寒說:“我完全想不出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,就算偶爾聚在一起的時候,會開這方面的玩笑,但他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。”
謝春曉追問道:“什麼玩笑?”
衛青寒有些尷尬,但還是道:“他們有時去百花樓,我不喜那處,便不同行。他們便偶爾開玩笑,總要將我拽去。”
原來是這樣,但這樣的朋友確實是不少。
也沒有什麼壞心思,就覺得既然是兄弟,自然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大家都去你不去,不合群是不好的。
但除非是想撕破臉,不然下藥這種極端的事情,確實應該不至於。
衛青寒可是錦衣衛指揮使,凶名在外殺伐冷厲的人,誰會想不開跟他開這種玩笑。
兩人一起看向相巧雲。
今晚的事情,看樣子還有內情。
謝春曉一邊和衛青寒說話,一邊不時地看向門外。
衛青寒終於忍不住道:“你看什麼?不是想跑吧?”
謝春曉無語:“我跑什麼,大人你今晚别見誰遷怒誰啊。”
我真是何其冤枉。
衛青寒被點破,略有尷尬。
謝春曉道:“我哥約我吃飯來著,可怎麼還沒來呢?他這人很守時的,從不爽約,我擔心出什麼事兒了。”
可又能出什麼事兒呢?
他哥又不住在偏僻荒涼的地方,一個大男人,能出什麼事兒?
衛青寒自己雖然焦頭爛額,但是看謝春曉十分擔心,便道:“你先去看看你哥那邊的情況,我讓人把相巧雲帶回錦衣衛,今晚的事情,我一定要查清楚了。”
倒是要看看,這是誰膽大包天,竟然坑到他頭上來了。
謝春曉心裡總是不安,既然衛青寒放人,就趕緊走了。
衛青寒在屋子裡略站了站,將衣服整理好,打開門叫夥計,去錦衣衛通知來人。
很快,廖安他們就來了。
咋咋呼呼的一群,說是酒樓裡進了賊,一通搜查,帶走六七個有嫌疑的。
尚在昏睡中的相巧雲也是其中之一。
大家議論紛紛,但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畢竟錦衣衛抓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,查完沒事兒就會放了。所以誰也沒有特别注意相巧雲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,如果衛青寒單獨帶走相巧雲,被有心人看了,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。不如混在一起,方能不動聲色。
謝春曉心裡不安,快步到了謝明知住的客棧,也不遠,她這幾日常來,客棧掌櫃都認識她了。
“謝姑娘。”掌櫃笑道:“來找你哥啊?”
“是呀。”謝春曉說:“他在房裡嗎?”
掌櫃想了想:“應該在,下午上樓就沒見他出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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