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衛青寒終於可以出來見人了。
“太可怕了,真是比洪水猛獸還......洪水猛獸。”衛青寒臉色有點不好:“廖安乾得不錯。”
希望相巧雲能相信,這幾個月不要再來了。
幾個月後,大概就會忘了他吧。
京城這麼大,這些日子他隻要不去那條街,碰上的概率也不高。
雖然相巧雲死纏爛打,但不管怎麼說,走得乾脆。
衛青寒看了一眼吃著點心的眾人,他是吃不下這點心了,吃多了心梗。
“晚上我約了朋友,你們散了吧。”衛青寒擺擺手,走了。
謝春曉八卦:“大人約了誰啊?”
“哦,是魏公子。”廖安說:“一個朋友,小謝可能不知道。”
確實不知道,不過衛青寒是在京城出生,京城長大,自然熟人滿城。有朋友很正常。
她也不是多管閒事到,會去管衛青寒的人際來往。
謝春曉既然回來了,晚上也不打算走了,回房休息休息,打算去找人請吃飯。
沒有别人,就是她冤大頭的哥哥。
她早就打聽好了,今天晚上京城最好的酒樓之一,金鳴閣上新菜,為了犒勞她的辛苦,謝明知已經定好了包廂。
謝春曉哼著歌兒出了門,到包廂的時候,謝明知還沒來。
其實他來不來無所謂的,隻要報銷就行。
謝春曉餓了,不客氣的讓上菜......先上兩個,讓她吃著等著。
可是等著等著,等的天都黑了,謝明知還來。
這就有些奇怪了,謝春曉心裡嘀咕起來。
莫非是被這一頓十兩銀子的請客給嚇跑了,不至於吧,謝明知沒那麼小氣。
但畢竟是親哥,謝春曉還是有些不放心,便打算去他住的客棧看看,反正離這裡也不遠。
先把飯錢給了,讓夥計别動裡面的東西,過一會兒回來繼續上菜,酒樓也不怕她跑了。
謝春曉於是出了門,外面是走廊,走廊兩邊都是包廂。
此時正是晚飯時間,包廂大多有人,隔著門也能聽見觥籌交錯,歡聲笑語。
可是謝春曉走過兩個房間,快到樓梯口的時候,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哭聲。
她的腳步頓了一下。
這哭聲,怎麼感覺有一點點熟悉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
伴隨著哭聲的,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别哭了。”
謝春曉徹底走不動了,這聲音她就是真熟悉了,這是衛青寒的聲音啊!
這一瞬間謝春曉的腦子都要燒了。
這姑孃的哭聲,她也想起來了,就是白天去錦衣衛送點心,衛青寒恨不得躲開十萬八千裡的相巧雲啊。
為什麼他們倆會在一起?
為什麼相巧雲哭,衛青寒的語氣那麼差?
隔著一個門,裡面發生了什麼?
謝春曉腦子裡一堆故事。
就在她還在考慮,自己是應該悄悄地走開,還是應該勇敢站出來的時候,門開了。
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打開,一點緩衝都沒有,兩人正巧對上,大眼瞪小眼。
衛青寒一邊推門一邊說:“夥計打盆冷......水......”
最後一個字被他嚥了下去,整個人呆住了。
謝春曉看見了衛青寒衣衫不整的領子,還有從門縫裡,衣衫不整的相巧雲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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