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倆有默契的豎起了耳朵,這怎麼就是,鬨鬼?
後面的人一邊吃,一邊還在低聲的說話。說是低聲,隻是自己覺得低聲,不過據謝春曉眼角餘光四下的看,攤子上的人都在偷聽。
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這裡又有那麼多人,大家在這種情況下,都不怕鬼,可以好奇的聽一聽。
後面兩人繼續聊。
“是呀。”另一個人說:“也是怪倒黴的,那麼好一個宅子,這麼好的地段,因為鬨鬼,那麼便宜都賣不掉。”
一個說:“那有什麼辦法,便宜是沒錯,但給你你敢住嗎?”
另一個說:“確實不敢。”
“那不就行了,不敢住,便宜有什麼用。别說不敢住,就是租來放東西,那東西都沒人敢用呢。”
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,吃完了走了。
謝明知一想,去問掌櫃的:“掌櫃的,剛才他們倆說的宅子,你知道在哪兒嗎?”
掌櫃的看看謝明知,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。
謝明知順手塞給掌櫃的一塊碎銀子:“我就是好奇,我這人啊,特别喜歡這些故事。”
掌櫃接了銀子,無奈搖了搖頭。
“你們這些年輕人,膽子是真大,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謝明知嗬嗬一笑,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。
哪個年底都有這樣的人,哪兒刺激去哪裡,哪兒危險去哪裡,玩的就是一個心驚肉跳。
“就在前面的巷子裡,左手邊的第二家,一個紅色圓形大門的就是了。”
掌櫃說:“那宅子是一戶姓王的人家的,也是一大家子十來口人住著。後來也不知怎麼的,一家子死了一半,然後剩下的人不敢住了,搬去了别的地方,那宅子一直賣也賣不掉,租也租不掉,隻能空在那裡,時不時的有人看見有血淋淋的影子在裡面晃盪,老嚇人了。”
“這麼玄乎?”謝明知奇道:“這麼大的命案,官府沒管嗎?”
“管了呀。”掌櫃說:“調查出來說是自相殘殺,就是家裡人內訌。當天在家的都死了,沒死的那天都出門了。沒有外人進去。”
自相殘殺的意思就是,凶手和受害者都死了。
每一個人都是凶手,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,反正最後都死了。
謝明知還想再問清楚一點,不過剩下來的掌櫃的也不知道了,說不出更多細節。
不是什麼好事情,住在旁邊的鄰居還能多知道一些,其他人都是道聽途說。一下死了那麼多人,又死的那麼詭異,官府肯定會封鎖訊息,不會讓更多的細節傳出去,引的百姓不安。
吃完出來,謝明知就往那邊看去。
謝春曉奇怪道:“乾嘛,你不是想要打那個鬼宅的主意吧?”
謝明知說:“你覺得呢?”
謝春曉皺了皺眉:“為什麼呀?”
凶宅,鬼宅。
雖然她不怕,也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,但總不太好吧。家裡老的老,小的小,能扛得住嗎?
謝明知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謝春曉:“當然是因為便宜啊,你知道一個凶宅,價格能壓到多低嗎?”
這一點謝明知是行家。
謝明知雖然是開當鋪的,但並不常年在鋪子裡守著,沒事兒就到處去轉,撿漏淘貨。經常弄回來一些,你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東西,看著就很刑的樣子。
撿漏是個大學問,撿到好東西能賺一大筆。撿到一個宅子,估計也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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