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謝春曉又按著他們印象中的,白影飛離開的路線檢查了一下,在白影穿過的灌木叢裡,有一些樹葉,上面有明顯的破損。
有個别的破損處,是平整的傷口。這明顯是被非常鋒利且細的東西劃出來的。比如說,一根又韌性的繩子。
很多地方會用繩子來切皮蛋,一根完整的皮蛋放在盤子裡,用一根繩子當作刀劃過去,效果比刀還好,還不會黏糊糊的在刀背上,抹都抹不下來。
確定了剛才是人為,而不是真的有鬼,大家的心情總算輕鬆了一點。
畢竟都是錦衣衛的人,要說抓鬼他們不是專業的,但是抓裝神弄鬼的人,可是再專業不過了。就算對鬨鬼多少有點害怕,對鬨賊,那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了。
不過衛青寒說:“這也太巧合了一點,要麼,這宅子天天晚上都鬨鬼,要麼,這鬼就是在等你們,你們一來,就鬨了。”
王家在離開的時候,因為不吉利,除了生活必要的金銀細軟,一些衣服被褥之類,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走。屋子裡的傢俱擺設全部都在。雖然沒有什麼寶貝,可是也值不少錢。
能在京城中心地帶住這樣大宅子的人家,就算不是很富,也是有一定家底的。家裡的用具不會太差。
可是謝春曉他們進來看的時候,宅子裡並沒有被搬空的樣子,屋子裡有傢俱,院子裡有擺設,好像隻是人走了,其他什麼都沒有改變。
謝春曉想了想:“我覺得沒有那麼巧的事情,是有人盯上了我們,不是夜夜鬨鬼。就算是夜夜鬨鬼吧,也不能就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,時間把握的那麼準,剛好讓我們看見。”
這一說,謝明知立刻就說:“我知道是誰乾的了。”
謝春曉忙問:“誰?”
“這還用說。”謝明知冷笑一聲:“我們來這宅子,能有幾個人知道?”
謝春曉一想,還真沒有幾個。
如果說明確的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會來的,沒有。迷迷糊糊,隱隱約約有機會知道的,有。
不是别人,正是今天白天,謝家兄妹倆去吃的小吃攤的攤主。
因為謝明知找他打聽了不少這個宅子裡的事情,如果是有心人,就會想到這一點。然後早一步來宅子裡做準備,至於為什麼要做這個準備,把人嚇走以後做什麼,那就不知道了。
總之用上這樣手段的,不像是好人。
現在太晚了,什麼攤子都已經收了。
當下幾人回去休息,第二天上午,又來到了那家攤子上。
這是個賣餛飩煎餃水煎包的攤位,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,生意很不錯,還雇了個夥計打雜。
别看賣這些小吃,忙起來是很忙的。
什麼都要現做,混沌皮要現擀,包子皮要現揉麪,餡料要調,餃子要包,還要上菜收拾桌子洗碗,請一個人,就要輕鬆多了。
這個年代的人力不值錢,哪怕是管飯不要錢,願意乾活兒的人也多的是。
老闆記性很好,看見謝春曉兩人過去,眼前一亮。
“兩位又來了。”老闆挺熱情:“今天吃點什麼。”
今天不但謝春曉兄妹倆來了,衛青寒也帶著廖安來了。
買鬼宅不是事兒,裝神弄鬼就是事兒了。
“一人一碗混沌,兩籠包子兩籠餃子。”謝明知請客,還挺大方:“一人再來個茶葉蛋。”
基本是這個點心攤子的全部產品了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