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謝春曉心裡恍然。
衛青寒和自己一樣,也是後輩,上一輩的秘密,就算比自己知道的多,估計也有限。
謝老爹雖然拆穿了女兒,還是道:“怕了你,其實告訴你一些也無妨。”
“說。”
謝春曉居高臨下審判爹。
謝老爹老老實實的說:“我是認識祁大人,是年輕的時候辦一樁案子的時候認識的。那時候我是捕頭,他也剛入仕途,我們合作辦了一樁案子。”
就在謝春曉打算好好的聽一個故事的時候。
謝老爹接著說:“後來,他步步高昇,我還是個捕頭,也不可能有什麼聯絡。前幾日的事情,我恰好知道衛青寒和祁大人有師徒之誼,就想去找他看看,萬一人家還記著舊情,願意幫忙說兩句話呢?畢竟京城裡我也不認識其他的人,所以,這不是讓你娘做了點心,去找關係的嗎。”
祁大人不缺錢,謝家又不是大富大貴,送金送銀不如送心意。人家也不能圖你的財產,真的願意幫忙,那也是看在往日的情面。
謝老爹感慨。
“不過說起來,祁大人是個念舊情的人。不但記得我,還挺客氣,還留我吃了飯,讓我放心,立刻就叫人去找衛青寒,讓他别難為你。”
謝春曉沉默著。
謝老爹說:“衛大人也不錯,是個很客氣的年輕人。他跟我說,他知道你是冤枉的,隻是怕你被其他人抓去,所以才先下手為強,不會讓你受委屈的,我這才放心,就先回來了。”
謝老爹不敢說,我看你在錦衣衛夥房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,感覺就算我不去,也委屈不了你。
說完,謝老爹兩手一攤。
“說完了,就這樣。”
“就這樣?”謝春曉不太相信。
“真的,比珍珠還要真。”謝老爹說:“不是什麼要瞞著你的秘密,隻是我們兩家現在千差萬别,我總不能見人就喊,我認識當朝太子太傅吧。何況咱們也不是那麼鐵的關係。”
謝春曉想到了今天祁夫人對她的態度,覺得那也未必。
謝老爹這些話啊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未必可信。
但是已經把老爹逼成這樣了,再加壓就不合適了。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,一會兒給他整逆反了就不好了。
可憐謝老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在女兒眼裡,竟然還有逆反的可能性。這孩子真是要造反。
謝老爹賭咒發誓大齊人不騙大齊人,謝春曉勉為其難的裝作相信了他。
反正來日方長,不急在這一時。就算其他都是假的,這三年她不是瞎子,一家人對她的疼愛是真的,這就足夠了。
無論有其他什麼內情,她都可以和大家一起扛過去。
謝春曉大方的放過了謝老爹。
當晚,為了慶祝謝春曉回來,謝老爹從縣城的酒樓裡叫了一桌席面,一家子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。
謝春曉和他爹又喝多了。
謝明知滴酒不沾,謝老爹喝酒的愛好全傳給了女兒,父女倆開始三杯還矜持,喝嗨了就收不住了,幸虧家裡人多,一人拽一個還能拽得住。
謝春曉第二天睡到中午,一覺醒來神清氣爽,抓了一把亂七八糟的頭髮,看了看窗外,日頭正午,可以起床吃午飯了。
她於是晃晃盪蕩的起了身。
打了個哈欠,洗漱,走了出去。
然後就愣住了。
她看見謝明知的庫房門開著,便打算過去看看,也不知謝明知最近又收了什麼寶貝,看看有沒有自己感興趣的。
走進庫房,她看見一個人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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