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當下,謝春曉站在院子裡,被潑了一身的血。
當然不是直接潑的,是有技巧的,廖安用鞭子沾了血,一條一條,縱橫交錯的印在謝春曉身上,就像是被抽了一樣。
袖子上,衣襬上,手上,臉上。
很快,謝春曉就成了一個血人。
有了銀子加持,謝春曉毫無怨言,隨便折騰,就是味道有點難聞,忍忍就好了。
“好了。”廖安道:“大人你看。”
衛青寒端詳了一下血糊拉嘰的謝春曉,挺滿意:“行,挺好的......還差一點。”
然後衛青寒走過來,在謝春曉頭上一陣揉。
“唉唉唉,頭髮,頭髮。”謝春曉抱住腦袋,把自己的一手血沾了不少在頭髮上。
“行了,這下就很逼真了。”
活脫脫一個在錦衣衛裡被嚴刑拷打隻剩下一口氣的樣子。
謝春曉拉扯著自己的頭髮,唉聲歎氣的走了。
為了避免其他犯人看見,特意去了最裡面的牢房。
謝春曉趴在了角落裡。
“你别動,就在這趴著。”
衛青寒一點兒也不擔心謝春曉會拉不下臉,做不出有辱斯文的動作來。畢竟在她上一次進天牢,林盛來搶人的那一回裡。謝春曉可是毫不猶豫的就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。
但是就嚇得他一激靈,差一點跳出來。
從那時候他就看出來了,這姑娘是個文武全才,演技爆棚,可當重用。
謝春曉趴在地上裝死,衛青寒從外面走過一趟,指揮她變了幾個動作。
這就是一會兒茅瑎走過的路線,要從茅瑎的角度去看,有沒有會穿幫的地方。
“很好,沒問題,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一點點臉,而且全是血,牢房裡又昏暗,就算茅瑎跟嬌娘再熟悉,也看不出什麼。”
一切準備就緒,茅瑎被押了過來。
“我知道你嘴硬。”衛青寒緩緩往前走,漫不經心道:“不過你先彆著急嘴硬,等一會兒見了嬌娘,你就不硬了。”
兩名錦衣衛押著茅瑎走在後面。
茅瑎手上腳上都戴了鐐銬,每一步都叮呤噹啷的響。在空曠的天牢裡傳來一聲聲的迴音,這對犯人也是一種震懾。
一直走到了關押謝春曉的牢房外面。
謝春曉正趴在地上裝死,已經無聊的開始數地上的稻草了,終於聽見了鐵鏈在地上拖過的聲音,這是茅瑎lail.
謝春曉立刻打起了精神。
天牢裡昏暗,隻有走道上隔一段的一盞燈,還有透氣的窗子,在離地面很高的地方,小小的一扇。站在靠門的地方還行,躺在角落裡,就實在是看不清了。
謝春曉清了清嗓子,發出痛苦的聲音。
略有點尷尬,但是不要緊,她摸了摸懷裡的荷包。
有錢,隻要我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别人。
茅瑎被押了過來。
“來,看看吧。”
衛青寒的聲音冷酷無情:“你可以不說,你以為她也可以。”
茅瑎看著趴在地上的嬌娘,眼睛裡全是血色,手握成拳,捏的嘎吱直響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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