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問你,你可認識吉祥?”
“認識。”春梅說:“吉祥和奴婢是同村,不過我們在宮裡沒有什麼機會見面,偶爾當差見了,打個招呼。”
宮裡當差的人,很多都是京城裡,京城附近的,因此同村很多。這個年代交通不好,大部分人都不出遠門的,不太會千裡迢迢的趕來當宮女太監,一般都是就近。
家裡揭不開鍋了,把女兒送進宮裡。送進來之後,這女兒幾乎就當丟了,不過每個月可能能拿到一些錢罷了。
“那你昨天晚上,在什麼地方?”
“昨晚上奴婢沒有排班,一直在屋子裡睡覺。”
“可有人作證?”
“這......”春梅就為難了:“奴婢的屋子裡一共有六個姐妹,可是大家白天辛苦,晚上睡的都沉,也沒辦法給奴婢作證。”
吉祥也是如此,在半夜十分,同屋的人都睡下之後,偷偷爬起來的。
這確實很困難,這個現代沒有監控,别說一人一個鋪,就是夫妻兩人一張床,人睡熟了,也不知道對方半夜爬起來乾什麼去。
衛青寒道:“吉祥出事了,你可知道?”
春梅愕然抬頭:“啊,出什麼事了,奴婢不知。”
宮裡死人是很忌諱的事情,特别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死亡,發現之後絕對不能聲張,一級一級往上傳,可能會有很多人知道,但絕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。
現在離吉祥死亡不過半個晚上加半天,還沒到傳的宮廷皆知的時候,春梅不應該知道。
而且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因為一切有來源可以追查。
你知道,你是從哪裡知道的,聽誰說的。春梅一早都在苗圃,接觸到的人就那麼幾個,真話假話,一問便知。不像是人在大街上,可以隨口說,不知道聽誰說的。
衛青寒說:“吉祥自殺了。”
“啊?”春梅張大嘴,一臉愕然的表情。
其他的三個宮女,也都表現出了震驚,看樣子,大家都不知道這事情。
春梅嘴唇微動:“自殺,他為什麼會自殺,出了什麼事了?”
雖然兩人不熟悉,但春梅是個挺善良的姑娘,聽見吉祥的死訊,眼圈立刻就紅了。眼淚噗嗤便掉了下來。
謝春曉一看這多心疼,她掏出帕子來,給春梅擦了擦眼淚。
“這姑娘怎麼說哭就哭了呢,多可憐。”謝春曉關心的說:“春梅姑娘,你這是得了風寒嗎,怎麼眼睛有點腫,嗓子也有點啞呢?”
即使是抹了這麼厚的脂粉,也難以遮掩。
“是,是有一點。”
春梅低聲說。
“我正好會一點醫術。”謝春曉說:“來,我給你把把脈,開點藥。”
說著,謝春曉就拽著春梅:“生病還塗脂抹粉不太好,曲嬤嬤麻煩叫人端盆水來,我給你洗洗。”
旁人也不知謝春曉要做什麼,但是衛青寒沒有反對,曲嬤嬤便立刻叫人去打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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