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衛青寒吩咐手下:“去把管吉祥的人叫來。”
手下應聲而去,很快一箇中年太監就過來。
衛青寒常在宮中走動,認識他。
“應公公。”衛青寒微微頷首:“找你來想問些事情,耽誤你一會兒功夫。”
大部分的官員,對宮裡管事的太監都挺客氣的。縣官不如現管,雖然不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,可是能在宮裡混到管理層,那都是人精,都是有點能耐的。
再說今天不是,你又怎麼知道明天不是呢?
大家都給皇帝效命,不過做的事情不同罷了,沒有必要誰瞧不起誰,客客氣氣的,與人方便,自己方便。
應公公帶著特有的笑容道:“衛大人客氣啦,皇上讓您負責吉祥的案子,吉祥是我手下的小太監,您有什麼要問的,儘管問,我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應公公現在是鬆了一口氣的。
自己手下死人了,死的還挺慘,上面要是追責下來的話,他也不好交代。吉祥是自殺的還罷了,要是認為是被打死的,或者死的蹊蹺,就不好說了。
雖然主子打奴才,上面教訓下面,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,但你也不能太明目張膽,皇帝總是要面子的。
我問他:“吉祥現在的這身衣服,是什麼時候穿上的?”
應公公想了想:“昨天晚上洗漱之後。”
那就是乾淨的衣服,也就是說,這香粉,是昨天晚上才染上的,他和那個女子,昨天夜裡剛見的面。
衛青寒點了點頭:“那你可知吉祥平日有什麼紅顏知己?”
應公公驚呆了,脫口而出:“吉祥還能有紅顏知己,他是個太監啊?”
說完之後,應公公看了一眼謝春曉,覺得有點尷尬。
他看的出來謝春曉不是宮裡的人,是衛青寒身邊的人。還是個沒成婚的小姑娘。小姑娘也不知道懂不懂什麼是太監。
小姑娘什麼都懂。
衛青寒波瀾不興:“我知道吉祥是太監,太監不是也有對食嗎?”
對食嘛,顧名思義,對坐吃飯。
宮裡有身份地位的太監,也有孤單寂寞的時候,有些禦前得寵的,皇帝便會給他許一個宮女做對食夫妻。雖然不能圓房,但其他時候和夫妻一樣,總也能體會一些溫情圓滿。
至於宮女願意不願意嫁給一個太監,那不重要。
應公公被衛青寒說住了,頓了頓:“是,但吉祥不可能。他一個進宮不到兩年的小太監,哪來的對食?他平時接觸到的宮女,也就隻有浣衣局的那些。都是些犯錯被罰的,慘兮兮的,活著都很艱難了,整日蓬頭垢面的,哪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。”
謝春曉插了一句:“浣衣局裡的宮女化妝嗎,我是指,會不會塗脂抹粉?”
“塗脂抹粉?”應公公笑了:“姑娘,你不知道,她們每日天不亮就要洗衣,天黑透方能休息,一日三餐都已經是奢侈,哪裡來的錢和精力塗脂抹粉。再說,抹給誰看呢,浣衣局裡連個公蒼蠅都沒有。”
雖然應公公這麼說了,但事實就是,在吉祥的肩膀上,確實有香粉。而且不是很好的香粉,市集上的質量,很一般的香粉。
絕對不會是有身份的夫人小姐,她們看不上質地那麼粗糙的東西。
衛青寒跟應公公說,要去檢查一下浣衣局宮女們的宿舍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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