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裴夫人還不知道謝春曉在看什麼,但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安,想要將手縮回去,可是謝春曉死死的抓著,那力氣豈是她可以抗衡的。
衛青寒也已經走到了面前,看向了裴夫人的手。
裴夫人的手指甲果然是剛剪過的,剪的很短,整整齊齊。
謝春曉說:“夫人之前用的指甲油,是什麼顏色的?”
“指甲油?”裴夫人茫然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不用知道我在說什麼。”謝春曉說:“你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。”
裴夫人畢竟是深宅夫人,雖然管理內院僅僅有條,可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哪裡見過錦衣衛裡的詢問逼供。
裴和宜的屍體被髮現,運回錦衣衛,喊死者家屬前來。家屬是站在弱勢的這一方,大家都能體諒他們失去親人的痛苦,因此對他們說話都是和聲細語的。
裴夫人在錦衣衛裡,還從沒人這麼嚴肅冷漠的和她說過話,她心裡有些慌。
“來人。”衛青寒道:“去裴府,把夫人的胭脂水粉全部拿來,再把平時伺候夫人梳妝的貼身丫鬟叫來。”
手下應著去了。
裴夫人的臉比穿著的孝服還要白。
謝春曉道:“裴夫人,我看你現在的精神實在不好,要不然的話,我們找個地方坐下,慢慢說吧。”
謝春曉並不憐香惜玉,但是她覺得裴夫人下一刻就要昏倒了。
昏倒了還要搶救,也是很麻煩的事情。
當下,謝春曉扶著裴夫人,也不管她是願意,還是不願意,強行將人帶走了。
裴夫人這樣一個貴夫人,對手的保養也是有要求的,十指不沾陽春水,平時擰毛巾都不用自己來,她的一雙手,不可能伸出來光禿禿,那樣是一種失禮。
也不可能伸出手來,某一根指甲光禿禿,那更奇怪,除非這指甲不小心碰傷了。
謝春曉強行扶著裴夫人坐下,衛青寒便問:“裴夫人,你的指甲是什麼時候剪掉的?”
裴夫人有點慌了,但還是強做鎮定。
“就,就在前天,我得了我家老爺出事的訊息之後。”裴夫人說:“女為悅已者容,老爺出了事,我哪有心思再打扮。於是便將指甲剪了......”
“那我問你,在這之前,你塗的是什麼顏色的指甲?”
裴夫人支吾道:“我不記得了,我,我這陣子糊裡糊塗的......可能是紅的吧,我有很多顏色,都是丫鬟伺候塗的,我自己也不注意。”
如果裴夫人什麼都沒想起來,現在處於一個莫名其妙的狀態,一定會說的很清楚。
一個被冤枉的人,急於解釋。
而她現在開始含糊遮掩,因為她想起來了。
謝春曉從證物房將那半截斷裂的指甲給取來了,還有上面沾著唇印的杯子。
每個人的指甲是不一樣的,每個人的嘴唇也是不一樣的。唇印就像是指紋一樣,雖然提取比對很麻煩,但是可以作數的。
偏巧了,謝春曉就是這方面的高手和熟手。
衛青寒嚴肅問裴夫人:“裴夫人,你可能沒有和錦衣衛打過交道,以為錦衣衛是一個隻會用強權壓迫普通老百姓的機構......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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