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可有人員傷亡?”
“有。”廖安道:“馬車伕當場就死了,路人也死了兩個,傷了好幾個。我們的守衛倒是動作快,沒有受傷,立刻就將兩匹馬給殺了,現在還亂七八糟的一堆,堆在錦衣衛門口呢。”
這叫什麼事兒。
衛青寒起身道:“娘,伯母,你們先吃。我過去看看。”
如果是街上運送石料的馬匹受驚,這是個意外,本來和錦衣衛沒關係的。但現在砸了錦衣衛衙門的大門,又出了人命,就不能不管了。
謝春曉跟著起身:“我也去。”
“哎,這飯沒吃吃飽可怎麼行。”
衛夫人趕忙道:“來人,去看看廚房早上蒸的包子還有沒有,裝一盒給少爺帶著。”
鮮肉火腿鹹蛋黃包子,手掌大小,一個不餓,兩個管飽,三個吃撐。
丫鬟立刻去了。
於是衛青寒和謝春曉急匆匆的在前面走,後面跟著一個拎著食盒的廖安。
走兩步,謝春曉還回頭看看包子。
她早上起的太晚了,沒趕上早飯,聽大家說了包子餡兒之後,覺得這個餡兒肯定很好吃。她還從沒吃過鮮肉火腿鹹蛋黃的包子。
但是中午菜也很豐盛,所以她本來是決定中午正常吃飯,下午來個包子當下午茶的。
幸虧衛夫人,體貼,讓裝了一食盒帶走,不然的話,就可惜了。
謝春曉對於他們這一行工作的不確定性,比衛青寒理解的還要透徹。
經常都是這樣,似乎隻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,好像幾句話,幾分鐘就能解決。
但過去一看,簡單裡還有複雜,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弄完的。
帶上乾糧不會錯。
幾人匆忙回了錦衣衛。
錦衣衛門口果然亂成了一團。
就像是廖安說的,一輛馬車,正橫在衙門大門口,幾乎堵住了大門
馬車翻了,兩匹馬躺在地上。
一地的血,馬已經被殺死了,身上插著匕首,腦袋也歪到了一邊。
一地的石頭。
還不是小石頭,是一塊一塊的方形石頭,每一塊都有上百斤。
錦衣衛十分牢固的大門,被這樣巨大的衝擊力撞上,有半邊門差一點要掉下來,還有一點連接,晃晃悠悠的。
衛青寒差一點氣死了。
錦衣衛大門口,還躺著幾具屍體。
旁邊有哭天喊地的老百姓。
廖安低聲道:“這幾個,是在路上被撞死的。我剛才走的時候,還有兩個有氣,估計是傷的太重,救不回來。”
衛青寒冷著臉道:“車伕呢?”
廖安指了指一旁。
馬車側翻,擠在牆上。
一邊是牆,一邊是石板,中間,夾著一個人。
“當然就死了。”廖安說:“因為已經死透了,沒有搶救的可能了,所以我沒讓他們動。”
車伕,死的慘不忍睹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