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問題,最容易造成凶殺,簡直和情殺的比例不相上下。
少不得雖然是晚上,也要把威遠鏢局的其他人,特别是和計良工關係好的人喊出來幾個,問問看是否知道計良工這段時間是否和什麼人有經濟方面的矛盾。
這一問,還真問出來一些。
一個鏢師說:“沒聽說他欠人錢,不過想起來,最近提到錢,他是有點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對。”另一個說:“是有一點,前幾天我看他對著錢包發呆,還順口問了一聲,他說沒事。那時候剛發了工錢,我問他是不是手頭緊張,要是緊張可以借給他一點,或者總鏢頭一向大方,有可以預製工錢的。”
總鏢頭傅越彬連連點頭:“這段時間沒出任務,沒有賞銀,有些兄弟手頭是有點緊,隻要跟我說一聲,工錢是可以預知的。而且計良工這人,我知道他沒有什麼不良嗜好,也不去花樓,實在閒得慌的時候,偶爾去一回賭坊,就再沒别的了。”
謝春曉歎爲觀止。
喜歡去賭坊,這還叫沒有不良嗜好啊。黃賭毒,這年代不流行毒,毒的危害,一點也不比黃要少啊。
而且她一隻以為黃賭毒是按危害程度排行的,賭的危害僅次於毒。人一旦染上了賭癮,傾家蕩產,妻離子散那都是小的,輸急了眼的賭徒,那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,是社會的一大毒瘤。
可不是危言聳聽,謝春曉做了多年痕檢,在警局裡這樣的案子見得多了。
小的,因為賭博輸光了所有的錢,在家裡跟妻子丈夫鬨,打的頭破血流的。大的,沒錢被砍了手砍了腳,攔路殺人搶劫的。
别以為這是運氣的問題,上了賭坊,你的生死運道,就不是自己做主了。
衛青寒道:“計良工平時還喜歡去賭坊?”
“是,但去的不多,真的不多的,不是那種一賭就幾天幾夜都拉不回來的。而且他很有定力,通常就帶一兩銀子,不管多久,輸光就走,絕不留戀翻本。”
聽起來很理智,但是謝春曉就嗬嗬了。
賭徒的理智,還是算了吧,靠不住。計良工給鏢局裡的兄弟留下的印象還不錯,但事實上,在賭坊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。
“喜歡去哪家賭坊?”
“就......”幾個人商量了一下:“京城裡比較大的那幾家,隆盛,興隆,開旺......”
這幾個人看來是不賭的,去過,但隻是好奇去過那麼一兩回,說起賭坊明顯很陌生。
威遠鏢局裡的整體氛圍還是比較健康的,鏢師們閒得慌的時候,在鏢局裡練功,喝酒,賭錢。但都控製在內部,外面不鬨。
命案牽扯到賭,很大可能跟此有關。
這會兒萬籟俱靜,卻是賭坊裡熱鬨的時候。
其他的行業白天做生意,百花樓晚上做生意,隻有賭坊是個奇葩,白天晚上都熱鬨。十二個時辰輪番轉,一會兒都不空閒。
喝花酒的人可沒辦法喝一個白天加一個通宵,賭的人就不一樣了,簡直可以三天三夜不下牌桌。
離開威遠鏢局,一個賭坊一個賭坊的問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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