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現場瞬息萬變,這也算是緊急公務。
衛青寒帶這七八個人出門,上馬,縱馬疾馳。
現在已經是半夜了,街道上空無一人,也不用擔心會撞到誰。
很快就到了百花樓門口,雖然有林盛的人在裡面,但是百花樓已經亂了,有人看見衛青寒一行喊了一聲,錦衣衛來了。
人們立刻讓開道理,衛青寒帶著眾人魚貫進入。
走著走著,他無意看了一眼謝春曉。
謝春曉跟在他後面,大步往裡走。
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謝春曉非常適應這種場面,不好奇不緊張,嚴肅冷靜,不像是跟著她爹去了三年的案件現場,像是跟著她爹,去了十三年的案件現場。
幸虧謝春曉不知道衛青寒的心聲,不然高低要給他點個讚。
百花樓裡面已經有林盛帶的人控製住了,老闆娘真是欲哭無淚,這麼一鬨,要耽誤多少生意,要少賺多少錢啊。
“林將軍,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老闆娘哭著說:“我就是害怕冷眉有什麼意外,讓她在房間裡待著,門外面,窗子外面,守了四個人呢。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剛才我親自給她送水,敲門沒有迴應,進去一看,她已經死了。”
就在此時,衛青寒也走了進來。
林盛看見衛青寒的時候一挑眉:“衛大人跟的挺緊的。”
“巧合。”衛青寒睜著眼睛說瞎話:“正好路過,看見百花樓鬧鬨哄的,進來看看。”
林盛眼睛盯著衛青寒身後的謝春曉:“半夜出門,帶著疑犯?”
衛青寒豪不心虛:“錦衣衛如何查案,無需林將軍操心。”
說一千道一萬,林盛的品級不在他之上,也不是他的上司,管不了錦衣衛的事情。不過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,才給點面子。要不然的話,不搭理你又如何?
林盛果然被懟的無話可說。
衛青寒道:“帶我去冷眉的房間裡看一下。”
百花樓老闆娘看看林盛,又看看衛青寒,直覺告訴她,兩個都很可怕,兩個都得罪不起。
不過林盛沒有開口阻攔,她還是帶著眾人去了冷眉房間。
謝春曉其實有點鬱悶,還有點埋怨。為什麼衛青寒沒有留人手在百花樓看著冷眉呢,這樣就可以第一時間得到訊息,保證案發現場沒人破壞了。
現在林盛先到,肯定已經想檢視了一圈了。
冷眉的房間佈置的很別緻,格局和嬌孃的差不多。百花樓裡的房間都差不多,畢竟是統一建造的,隻是裡面的擺設根據各人愛好不同,略有差别。
冷眉躺在床上,胸口,脖子上全是血跡。
她兩眼圓睜,面色猙獰。
她的右手軟綿綿的垂下,地上有一把剪刀,還落著一塊粉白色的絲綢帕子。
剪刀上,她的手上,都血跡斑斑。
因為死了人,衛青寒還帶上了錦衣衛的仵作,這一點林盛就要差一點了,將軍府是沒有仵作的。
衛青寒吩咐仵作:“去檢查一下。”
錦衣衛的仵作是個年輕人,叫做慎正卿。也就二十五六歲,長的還挺好看,斯斯文文的,看不出是個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人。
慎正卿應聲走了上去,謝春曉低聲道:“大人,能不能先讓我看看。”
案發現場第一步,痕檢先進場,然後才是法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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