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正卿說:“死者會武功,他虎口有老繭,是個慣用兵器的。而且隻有一隻手上有老繭,用的是刀劍一類的單手兵器。左手手肘有一些錯位,應該是曾經受傷過沒有養好。”
死者的衣服很普通,打扮也很普通,長相普通,臉上手上的皮膚都是經曆風霜雪雨的。牙齒有一定磨損,這是一個......
慎正卿略一沉吟:“收入尚可,地位不高,靠賣力氣,或者靠賣武力吃飯的人。凶手也是個練家子,他能扛的動死者,還能將這麼大的石頭搬上搬下,力氣不小。死者身上的刀口也非常整齊利落。”
未必常殺人,但一定是常舞刀弄劍的。
謝春曉說:“又能給對方下毒,又一樣是練家子,可能是朋友,至少是熟人。”
所以死者沒有警惕,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放倒了。
謝春曉在一旁看著,說:“這口井裡曾今死的那個女人薑音華,她的丈夫芮昊蒼,不就是個鏢師嗎?”
鏢師,是一個完美契合慎正卿推測的,和凶手身份符合的職業。
會武功,有力氣,有一些錢,但是社會地位不高,生活也不養尊處優。他們可以大口喝酒大塊吃肉,大多是貧苦人家出生,過的是有一日沒一日的生活。
鏢師是保護貨品的保鏢,但這個年代的鏢師可不是那麼安全。京城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,可出了京城,離的越遠越不安生,打家劫舍占山為王,不是喊喊而已。
鏢師在外面,大部分時間是起一個威懾的作用,但不時也會碰到亡命之徒,真的會受傷,要拚命的。所以在鏢局出發之前,他們都要簽生死狀,說明一旦出事,生死無怨,不得追究。
當然鏢局會給錢,這都是事先就定好的,像是合同一般,有家人的給家人,沒家人的你願意給誰就給誰,簽字畫押,之後不許鬨。
衛青寒轉頭問村民:“芮昊蒼所在的鏢局,叫什麼名字?”
這問題本來很好回答才對。
大家一個村子裡住了這麼多年,再不和人來往,也知道鄰居在哪個單位上班吧。
偏偏這就把村民難住了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還真不知道。”最終有人支吾道:“他平時和我們來往也不多,成親之後一年還回來住幾個月。沒成親之前,一年也沒見不著兩回人。隻知道在京城當鏢師......京城,有很多鏢局嗎?”
村民問出了靈魂裡的疑惑。
别看這裡離大齊京城沒有多遠,好像不是多偏遠落後的地方,但這個年代出門不方便,有時候一個城和一個城,那就是隔著水隔著山。
鎮子上的人還好,周圍小的城市也還好,還算是發達,交通便利。村子真的不行,特别是靠種田為主的村子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大部分村民一輩子都是如此。
逢年過節,或者家裡有重大事情的時候,才會去趕集采買東西。早上抹黑走,晚上抹黑回,要耽擱好幾天的活兒,不會天天去的。
他們能弄清楚京城裡的集市在什麼地方就已經不容易了,弄清楚有幾個鏢局,這就難為人了。
衛青寒說:“京城大規模的鏢局有兩家,小規模的,可能有四五家。”
他也不是開鏢局的,這個也不好說。
再說,小的鏢局今天開一家明天關一家,明天關一家後天開一家,誰會注意這麼多。
好在死者的臉部完好無損,隻要把鏢局裡的人找來看一看,就能認出來了。
衛青寒毫不客氣的吩咐楊捕頭手下的人,聽慎正卿指揮,把人運回錦衣衛衙門去。
倒是謝春曉說:“大人,既然死者可能是鏢師,凶手也有可能是鏢師,會不會是芮昊蒼回來報仇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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