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，那個臉發白的柳姑娘正在外頭站著。”

高副將站在門口，忐忑通傳外面的訊息。

謝九聿呼吸一沉，面色冷了幾分。

錦雲知連忙牽住他的手，“彆氣，出去瞧瞧。”

錦雲知讓高副將把人迎進來。

但到院子才發現，那柳如煙就跟故意的一樣，偏要站在門口受凍，就是不進來。

錦雲知眯眸，“柳姑娘，屋裡有炭火，你不進來？”

柳如煙委屈抬眸，雙眼泛紅，“煙煙不敢，怕惹惱了季小姐，又不給煙煙飯吃……”

錦雲知：“……”

謝九聿周身的氣息更冷了。

錦雲知連忙站在他身前，“那行吧，是你自己不願意進來的嗷。”

柳如煙一愣，此言何意？

她正疑惑著，就看錦雲知抱著手爐，裹著厚絨鬥篷，站到屋內炭火前，隔著遠遠一段距離，“那咱們就這麼交談吧，你找阿九，有何事？”

柳如煙：“……”

她有種心梗窒息的感覺，之前是裝虛弱，如今被錦雲知氣得喘不上氣，倒在春禾身上，竭力剋製隱忍著。

“阿聿表哥可用過早膳了？”柳如煙緩了半晌，這才緩過神來，虛弱問道。

謝九聿面色不變，“用過了。”

柳如煙：“？”

“阿聿表哥何時用的早膳？煙煙一直在等阿聿表哥，想要跟表哥一起用膳。”

謝九聿嗓音沉冷，“方才，和知知一起。”

謝九聿回答這話時，格外真誠認真，他越是真誠，柳如煙越是氣到發瘋。

她餓了這麼長時間一口沒吃，就是為了等他回來，這樣能跟他一起用膳，結果他扭頭跟季小姐吃去了？

柳如煙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，她兩眼一翻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
春禾嚇得一驚，“不好了！我家姑娘暈過去了！”

高副將一聽這話，嚇得一跳三尺高，連忙往後退了好遠。

跟他可沒關係嗷！

是她自己暈的！

春禾一個小婢女，抱不住柳如煙，便眼含期待地看著謝九聿，“謝將軍！我家姑娘暈過去了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話都還沒說完，謝九聿便遞給高副將一個眼神，“把如煙抱回去。”

春禾詫異地瞪大眼睛，尖叫，“這怎麼行！我們姑娘清清白白！怎麼能被外男隨意接觸！”

“這話的意思是……你家姑娘清清白白，不準高副將抱，卻可以讓阿九抱？”錦雲知嘖嘖兩聲，“這算盤打的妙啊。”

錦雲知冷哼，“想搶本小姐的男人是嗎？”

春禾臉色一僵，這個季小姐說話也太霸道不講理了些。

“青碧，你去抱她。”

聽到自己名字的青碧一僵，她眼神有幾分嫌棄，“小姐，奴婢不想臟了手。”

春禾：“你在說什麼？！”

錦雲知低笑，“好青碧，辛苦你一趟。”

青碧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，和春禾一起攙著柳如煙往回走。

拽著柳如煙往回走，青碧沒拽動，抬眼一看，就看春禾攙著柳如煙想要往錦雲知燒了炭火的屋內走去。

“你怎麼回事？不回瀟湘苑？”

春禾氣的跺腳，“我家姑娘都成這樣了！先進去暖暖身子不行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