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奶茶掉進垃圾桶的瞬間,宮沉衝出了客房,迅速撿起袋子。
他看了一眼桑苒,面無表情,冷硬到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卻什麼都沒有說,提著袋子朝房間走去。
甚至冷靜提醒道:“客房收拾好了,早點休息。”
桑苒難以置信地扶著桌子,眼眶也迅速染紅。
“為什麼不對我生氣?我沒有那麼脆弱,你要是不開心,不舒服,你可以對我生氣。”
而不是這樣毫無情緒。
她婚姻好像隻是嫁給了宮沉這個人和他的家族,卻根本得不到他的心。
她帶著幾乎哀求的口吻望向宮沉,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反應。
宮沉依舊沉斂,漆黑的雙眸波瀾不驚。
“别多想,身體要緊。”
隨即走廊儘頭出拿來關上房門的聲音。
桑苒直接癱坐在椅子上,無聲落淚。
她看到了,情侶杯奶茶,其中一杯吸管染著口紅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手機震了幾下。
是溫青發來的訊息。
盯著內容,她捏緊了拳頭。
房中。
宮沉坐在落地燈旁,微微側首,斂下沉寂的黑眸,黯然的看著茶幾上洗乾淨的奶茶杯。
杯口除了吸管,還被他插上了兩朵針織玫瑰花。
盯著花,他想到了什麼,撥通了李歡的電話。
“她的手恢複得怎麼樣?”
李歡停頓了一下:“沒事。你怎麼會這麼問?”
“她反抗的時候不敢用力。”
“反抗?你......禽獸啊?”李歡笑道,“她手才好,肯定不敢用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放下手機,宮沉若有所思。
......
林知意到家後,疲憊地倒在床上。
有種腦袋很空,卻很累的感覺。
在她準備睡覺時,收到了李歡發來的治療方案。
為了不影響工作,她每天一大早就要去醫院治療。
「隻有我們倆知道吧?」林知意不放心問道。
「是,我已經和同事打過招呼了,特意避開了人多的時間幫你治療。」
「謝謝。」
「不過三爺剛才給我打了電話,怕是已經起疑了。」
「小心點,反正我學校的申請已經交了,等過了以後,我就會辭職,到時候他應該忙著婚禮的事情,不會在意這些的。」
手機那頭,李歡輸入了很久。
最後回了個嗯。
林知意知道他要說什麼,也知道他為什麼最後忍住不說。
千言萬語,她隻回了兩個字。
「謝謝,歡歡。」
「歡歡你個頭。」
林知意笑了笑,放心入睡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就去了醫院,整個理療室隻有她一個人。
做完治療後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感覺手指開始有一些刺痛感,不似之前很麻木。
也算是一個好的開端。
走出醫院時,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人盯著自己,轉身看去發現一個人影跑了過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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