墳，很快就挖開了。

裡面的棺木起了出來，幾個道士舞得眼花繚亂之後，開棺。

眾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。

魏老爺現在心裡非常糾結矛盾。

他從衛青寒說要開棺起，一直糾結到現在，想來想去，竟然不知道他希望看見什麼。

是有屍體，有屍體，還是沒屍體？

好像都不太好。

本來看見龔醉柳，他覺得挺高興的。但是現在想來，龔醉柳活著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，後續怎麼安置，更加的尷尬。

棺材蓋子終於打開了。

一陣難聞的味道散了出來，幸虧眾人早有準備，都站在上風口，隻是探著頭往裡看。

露出棺材內部來，裡面是白花花的骸骨。

“竟然有骸骨。”魏老爺喃喃道：“那......這是誰的骸骨？”

衛青寒道：“不管是誰的，總之，龔醉柳說謊了。”

魏老爺臉色不大好，可還是點了頭。

多一個該死沒死的人，這沒有太大問題。多一個活人，這個活人要是沒有為非作歹，是沒有人追究的。

但是多了一具骸骨，就不一樣了。

骸骨的身份是什麼，怎麼死的？

為什麼龔醉柳說謊，她和這骸骨是什麼關係，這人的死，和她有關嗎？

慎正卿走了過去。

謝春曉很自然地給他打下手。

她看出來了，慎正卿在錦衣衛李是很受歡迎的，誰不喜歡長得好看脾氣好，有錢又斯文的公子哥呢。

但是，願意給慎正卿打下手的人真的不多。特别淡定地打下手的，就更不多了。

謝春曉無所畏懼。

骸骨從棺材裡一塊一塊地被取出來了，二十五年的時間，屍體早就已經完全腐化，隻剩下一堆白骨。這還是棺材的質量不錯，要不然的話，棺材都要破破爛爛，各種蛇蟲鼠蟻鑽進去，在骸骨上啃得一塊一塊了。

慎正卿讓人在地上鋪了一塊布，就開始拚骸骨。

謝春曉幫著一起拚。

這個她也是很熟悉的。

二十五年前下葬的墳地，除了骸骨本身，其他的也不會有什麼線索。

這墳，和魏家其他的墳不同。

其他的墳，是雇了人在這裡，定時清掃供奉的。可一個通房丫頭的墳，隻有最前幾年，魏老爺偶爾會來。

過了幾年，這事情淡忘了，就再也沒人來了。除了雜草偶爾有人清理，免得外面的人看了覺得不好，其他的，和無主的墳也沒有什麼區别。

骸骨很快拚好了。

慎正卿道：“這是個女子，生育過的。”

很奇怪。

慎正卿又道：“這女子，大約......五尺左右。身形嬌小，當然如果肉多另當别論，總之從骸骨上看，是個小巧玲瓏的女子。她的左腿小腿曾經受過傷，小時候骨折過，雖然後來長好了，可是骨頭上，還是留下了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