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盛母剜了眼盛夏,狠狠將她推開。
“滾,我們沒你這個女兒!你真離婚,就當我們死了别再回來!”
說著,盛母攙起盛父就走。
“爸,媽——”
盛夏不知所措地望著遠去的身影,崩潰至極。
傅星翰就站在一旁,到了現在,他連一個字都沒有……
盛夏看了眼沉默的男人,心裡無儘的悲涼。
忽的想起什麼,盛夏猛地轉身。
她睜著猩紅的眼走近看戲的小姑子:“你叫我爸媽來,這就是你想看見的結果?”
小姑子縮了縮脖子,躲到了傅星翰的身後。
“我也沒想到會這樣,我就是怕你和哥哥離婚啊。”
傅星翰攢眉出聲:“夠了,盛夏,你還想看見第二個人倒下嗎!”
盛夏看著傅星翰護著小姑子的樣子,扯著嘴角自嘲。
“傅星翰,我真後悔當初嫁給你了!”
是她錯了,她不該對傅星翰有任何一絲念想。
覺得他會站在自己這邊,覺得他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。
這一切,從一開始就錯了!
這話讓傅星翰神色一怔。
看著女人轉身決絕往外走的身影,他蹙起眉。
下一秒,盛夏在他眼裡直直栽在了地上。
再次醒來,盛夏已經在醫院裡。
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,她慘白的臉色更添冷意。
拔掉針,她艱難地從床上起來,她要去看看她爸爸怎麼樣了。
跌跌撞撞地走出病房門,望著都是人的走廊迷茫不止。
唯有一對般配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。
是傅星翰和林暖暖。
盛夏漂浮著腳步怔怔跟了上去,還未走近,林暖暖擔憂的聲音炸響。
“星翰,你當初怎麼想著娶盛夏,鬨成這樣,對你的仕途可不是好事!”
盛夏呼吸一滯,顫抖地咬著牙望向男人的背影。
是啊,他為什麼會娶自己呢?
傅星翰停頓了幾秒,溫聲給出答案。
一盆冷水兜頭澆到腳,盛夏血液彷彿凝固。
原來,從始至終,自己隻是林暖暖的替身。
她以為,她還以為傅星翰是有點喜歡她,才答應娶她的。
原來一點都沒有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父母所在病房裡。
一進病房門,盛母就冷漠放話:“你别進來,你要離婚,我們沒你這個女兒!”
“對你們來說,臉面比我的幸福更重要是嗎?”
盛夏聽話僵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向滿臉生厭的父母。
“就算他對不起我,我也要跟他耗死,這就是你們想要的……”
白瓷杯“砰”地一下摔碎在盛夏腳前。
盛父坐直了身子,指著她鼻子說:“沒錯!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,連個男人都管不住,你還有臉來怪我們?!”
涼薄至此,盛夏最終無言以對。
現在她有家不能回,傅星翰的家也不能回。
她在醫院公園坐了很久,直到天黑下起小雨。
走投無路,她隻好去了師父家。
她醞釀著怎麼跟師母解釋,可開門的卻是師父的女兒靜言姐。
靜言姐給盛夏倒了杯熱水:“夏夏,真想好了要離婚?”
盛夏接熱水的手一怔,默默點頭。
靜言扯了扯苦澀的嘴角:“離婚是好事。”
“可是想離掉沒那麼很容易,你要把别人的指指點點拋到腦後去,把所謂的從一而終扔得遠遠的!”
盛夏醍醐灌頂般點了點頭。
張了張嘴,想說點兒什麼,卻又被靜言姐打斷:“其實這些也都不重要,隻有錢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,離了婚又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才真丟臉!”
盛夏愣了兩秒。
她記起來靜言姐的那個丈夫是市裡的領導。
“姐,那你現在有什麼打斷了嗎?”盛夏緊緊地握著杯子,絲毫不覺得燙手。
“夏夏,我現在準備繼續提升學曆,我要考研究生,上博士,我遲早會比他厲害,也讓他嚐嚐被人唾棄的滋味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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