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現在是周笙沅。
“師姐,以後請多多指教!”蘇瑾見她情緒低迷,抵怵這個名字。
突然間有些後悔提起傅星翰了。
隨即轉移了話題。
“我現在是周笙沅,以後都要仰仗你了,蘇導師。”盛夏淡淡地抬起頭,一汪清泉的眸子裡看不清情緒。
醫學院校門口。
“傅旅長,還有會議,咱們該走了。”警務員催促著站在樹蔭下,望著和蘇瑾離去的那個背影。
她比盛夏還要嬌小一點兒,可走起路來卻和盛夏那麼多像。
又堅挺,又執著。
傅星翰幾乎都要把她當做盛夏了。
傅星翰的內心在翻湧,他拚了命的想要上前仔細瞧上一眼。
可是他止住了。
他的妻子現在還長眠在地下。
“走吧。”傅星翰無力地開口。
警務員也跟著在心裡歎了口氣:也不知道這傅旅長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。
下午。
傅星翰結束了會議照常來到了盛夏長眠之地。
他帶了盛夏曾經愛吃的水果,小心翼翼地放到她的碑前,再默默地替它擦去這兩日裡碑上沾上的灰。
最後找了個地方坐好。
此刻依舊是藍天白雲,暖陽對映在傅星翰的臉上。
他輕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:“夏夏,我最近看見一個和你很像的女生,她還是個學生,年紀很小。”
“甚至是名字都很像你。”
“她和你一樣,也是學醫的,她真的好像過去的你……”
傅星翰輕輕地念出聲。
“可我知道,她不是你。”傅星翰睜開眼,眼眶泛紅,伸出修長的指尖去摸拭墓碑上的盛夏二字。
“你是盛夏,是我的妻子,是我永遠要放在心上的人。”
傅星翰小心翼翼地摸著那兩個字。
眼淚緩緩掉落。
一次,他的盛夏一次都沒來夢裡看過自己。
她是真的厭惡自己了。
傅星翰在這裡幾乎是待到夜晚才離去。
回到軍區大院,傅母看著他頹廢的模樣歎了口氣:“又去看夏夏了?”
傅母便沒再說話了。
兒子兩年時間,好像老了二十歲一般。
唉……
傅母望著他滄桑的背影,長歎一口氣。
同一時間,盛夏從樹後慢慢走了出來。
老了二十歲的傅星翰讓她狠狠地吃驚了一下。
他真的白了滿頭,縱使是上一世,過了四十年,傅星翰也沒有老成這樣。
盛夏看著自己的墓碑,百感交集。
她說不出自己此時此刻的是什麼樣的滋味。
她有點兒心疼的傅星翰。
明明,他是最優秀的指揮官,卻因為自己……
她想說傅星翰是活該的,卻也說不出口。
望著消失的身影,再看著墓碑上的字——傅星翰唯一的妻。
【宿主,他就是你的丈夫?看起來很真心啊,他怎麼惹你生氣了?】
773又冒了出來。
盛夏情緒複雜的很:“他對林暖暖也是真心啊。”
聽說林暖暖最近離婚了,想必二人好事將近了吧?
【林暖暖?】
773疑惑地一聲。
【不對啊,你丈夫的婚姻線裡除了一個亡妻外,就再無别人了,他怎麼可能會娶什麼林暖暖啊?】
盛夏面容一頓:“你到底是什麼係統?連婚姻線都能查到?”
可……傅星翰難道此生真的隻有自己這麼一個妻子了嗎?
即使她死了,他也沒打算再娶?
那林暖暖為什麼要離婚啊?
這些話都是在蘇瑾的耳裡聽出來的。
【真不懂你們這些人,不過宿主,你找到原主的男朋友是誰了嗎?】
盛夏皺起眉頭離開。
原主的男朋友究竟是誰啊?
她也想不到啊……
若是那幾個室友騙自己呢?
不對,不對不應該,男朋友這種東西,她們拿來騙自己呢?
等等!
盛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,極速地朝著蘇瑾所在的軍醫院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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