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很輕很淡,彷彿就是隨口這麼一問,然後也沒等他回答,她自己接著給出了答案。
“你沒有,但凡你有一刻把我當妻子看待,你就不會不顧我的意願和想法,不會任意地對待我,讓我在外人面前丟臉,在你眼裡,我隻是你有需求時的炮一友而已。”
說著,她還勾起唇角,自嘲一笑,“霍璟博,你想要就快點,别耽誤我時間。”
她甚至抬起雙手,摟住男人的脖子,主動地去吻他。
原本激烈親昵的情事,變成故意迎合的公式化,霍璟博的身體還火熱著,心裡卻覺得無比掃興,索然無味了。
片刻,他終於拉開了女人的手,“商滿月,你贏了。”
丟下這句話,他翻身而起,火大地踏入了浴室,擰開水閥,頂篷灑下冷水,水珠順著他的頭髮臉頰儘數滑落。
他的雙手撐著牆壁,耳邊迴響著商滿月的話,眸底的光芒明明滅滅。
…
商滿月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,才攏著衣服起了身。
她看到梳妝鏡裡的自己,經曆霍璟博一通胡鬨,脖子胸前又增添了新的痕跡,疊加昨天還未消的,簡直不堪入目。
她一邊痛罵狗東西禽獸,一邊去更衣間換了一件高領的毛衣,搭上長裙,總算能遮掩飾了。
商滿月下樓的時候,薑願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正盯著茶幾上那杯茶出神。
而茶水明顯已經涼了。
她挺不好意思的,挽了下耳邊的碎髮,柔聲道:“願願,我剛才有點事要處理,抱歉啊,等久了吧。”
薑願抬頭看她。
儘管她身上穿得密實,什麼也看不到,但她還是能從她眉梢處染著的情態,還有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看出她口中所謂的有點事,是什麼事了。
難怪剛才陳阿姨下來時,神色會那麼不自然,給她上茶時,又欲言又止。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,隻是很快又鬆開,她揚起笑容,當什麼都不知道一般,回:“哎呀,沒等多久,也怪我,來得太突然了。”
說完,像是掩飾著什麼,她端起茶杯要喝。
商滿月阻止了她,“别喝了,茶都涼了,我讓陳阿姨給你換一杯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正好渴了,涼的解渴。”
薑願仰頭,一口氣灌了,那股涼意從喉嚨處直直鑽到了心口。
見狀,商滿月搖頭失笑,但她還是讓陳阿姨再倒兩杯熱茶和切點水果過來。
“願願,你找我什麼事?”商滿月抿了口熱茶,問道。
“我就是聽說你舅媽對你動手了,我擔心你,就過來看看。”
薑願仔細地檢視了下商滿月的臉頰,手指印淡了些,但還是有點腫,她的火蹭蹭蹭地冒起來了,“沈玉雯那群人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,還好意思對你發難,太不要臉了!”
商滿月淡淡道:“沒事,我這一巴掌不算白挨,他們都已經被抓了,故意傷人,惡意下藥,違法手段取得違禁藥,都被我錄下來了,證據確鑿,該他們受的,一個都跑不掉。”
當時她沒有用迂迴手段和他們周旋,而是選擇正面剛,就是為了他們的口供。
隻有他們自己狗咬狗,互相攀扯對方,才能讓警察們掌握更多的有力證據,將他們都繩之於法。
否則的話,很難將他們一網打儘的。
“話是這麼說,但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!而且我聽說沈魅在錄口供的時候,還是一口咬定是你指使她的,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!”
薑願心疼商滿月,為她打抱不平,“滿月,這次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,我一定幫你好好把沈魅那夥人的惡行曝光出去,她不是喜歡出風頭嗎?我讓她連續登一個星期的頭版頭條!讓所有人都能認識認識她!”
商滿月知道她並非說大話,她可是霍氏集團公關部的老大,平時和各路媒體都走得非常近,她說話圓滑,出手大方,又很會做人,再加上霍氏的名頭,媒體們都非常賣她的面子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