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，他俯下身，想親親她的臉頰。

商滿月别開臉，“你走吧。”

聲音生硬，可霍璟博知道，她同意了。

男人緊繃的神經鬆快了些，他還是摟住了商滿月的腰，在她紅唇上吻了吻，這才轉身，大步離去。

電梯裡，霍璟博俊臉冷靜深沉。

他黑眸微眯，“你安排人，把尤靜送去莊園那邊，不要出現在滿月面前，還有，讓她閉上嘴。”

宋秘書點頭，“是。”

…

商滿月在沙發上靜靜地坐了很久很久。

直至手機鈴聲響起，才將她的意識喚了回來。

是小允琛打來的視訊電話，一接通，就是他那張放大的帥氣小臉。

看到兒子，商滿月冰冷的心，多少回暖了些。

小允琛：“媽媽，你見到爸爸了嗎？”

商滿月勉強擠出一笑，“嗯，見到了。”

雖然她極力剋製了，然而一張口，嗓音還是顯得有些哽咽。

小允琛聽出來了，他也跟著垮下了臉，“媽媽，你在哭嗎？”

商滿月避開攝像頭，仰起頭，不住地深呼吸，等緩過那股難受的勁兒，她才重新開口。

“沒有，R國下雪了，挺冷的，我喉嚨有點不舒服而已，寶貝别擔心。”

小允琛眨巴眨巴著眼睛，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。

商滿月沉默了下，忽然間問：“你喜歡媽媽多一點，還是爸爸多一點？”

這種死亡問題，小允琛一時間難以抉擇。

爾後他弱弱地說，“我都喜歡。”

“一定要選呢？”商滿月難得執著，“如果以後你隻能跟著一個人生活，你想跟著誰？”

若是之前，她要和霍璟博分開，肯定是要帶著小允琛的，但是這段時間他們父子相處得越來越好。

小允琛心裡喜歡和崇拜自己的爸爸，而霍璟博......確實能給予他所有最好的。

她會尊重孩子的想法。

哪怕她再不捨得。

小允琛眼眶紅了，不過他並沒有考慮很久，就堅決地說，“我要跟著媽媽。”

孩子不懂得大人之間的那些事，他隻遵從自己的心意，他是喜歡爸爸的，但他更愛媽媽。

商滿月也不禁濕潤了眼眶。

“乖孩子。”

“快去睡覺吧，不可以這樣熬夜，知道嗎？”

小允琛乖乖地掛斷了電話。

十二點的鐘聲響了起來，聖誕節到來了。

天空中綻放著盛大的煙花，外面有人們狂歡的聲音，一片喜氣洋洋。

商滿月卻在這樣喜慶團圓的日子裡，眼淚濕了枕頭。

她一晚上沒怎麼睡，斷斷續續的，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，就睜開了眼睛。

外面的天已經放晴。

而霍璟博，一夜未歸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