舡Z博著實喝得有些多,眼神都是迷離的,他是循著本能摸回房間的。
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氣,再加上酒勁上了頭,血夜跟著熱了起來,就想要她,想和她好好溫存一番。
常言道,夫妻之間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嘛,在他心裡,始終認為他們之間都是小矛盾小誤會,商滿月遲早會想通,總會過去的。
因此這會兒遭到商滿月如此激烈的反應,是不在他的認知範圍內的。
失去孩子後,她難受痛苦他可以理解,每次行房事她也確實沒有如之前那般容易進入狀態,不過最終他總是能讓她感覺到快樂,結果是好的便夠了。
等她漸漸放下芥蒂,或者是再有個孩子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他的確是這樣篤定的,也深信不疑。
畢竟在商場上,他對未來的預知和設想,從未有過偏差,紐約知名財政雜誌便銳評過他,有著超乎尋常人的眼光,能夠精準又犀利地看到長遠的發展。
那樣的評價幾乎是至高的讚美了。
然而,他跌坐在地,緩緩掀起眼皮看著床上那個縮成一團,渾身豎起堅硬的刺,彷彿一個小刺蝟般的商滿月,他甚至有一瞬間的迷茫。
商滿月也不是第一次對他口不擇言,她之前就罵過他臟,各種嫌棄他,不過那時候他對她的身體正熱乎著,不想她整天跟他鬨,還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了一通。
她分明是聽見了的,她也是知道的。
可是每一次,她總是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他,不肯讓他近身親近,到了現在,還成為了她攻擊他的武器。
似乎打著這樣的理由,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他劃清界限!
是啊,她不一直想著和他離婚,離婚後還要再嫁嗎?
她現在心裡的那個男人是誰,不也可想而知了麼?
霍璟博越想越氣,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自己的太太心裡裝著别的男人,特别是像他這種獨占欲極強的,那等於是在挑戰他的權威。
男人額角的青筋一下一下跳動著,渾身一點一點地染上了極致的寒意,黑眸裡翻滾著波濤駭浪,他站了起來,大步朝著商滿月走來,整個人宛若地獄裡走出來的阿修羅。
商滿月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,下意識地想要跑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,她的手腕被扣住,生生地拽到了他的身前。
霍璟博的五指插一入商滿月濃密的頭髮裡,那冰冷的指腹按在她的頭皮上,冷得她全身止不住地抖了抖。
下一刻,修長的手指微一用力,他揪住她的頭髮,迫使她抬起了頭,看向他。
疼痛使得商滿月的呼吸發緊,烏黑的眸子裡光芒閃爍不定。
男人唇角噙著一抹輕蔑的冷笑,他的嗓音低沉沙啞,甚至是很勾人的那種酥麻,可他說出來的話,卻是殘酷無比。
他說:“我臟了又如何?哪怕我再臟,我想和你做,你還是得乖乖躺下來。”
霍璟博伏下身,薄唇貼著商滿月的耳邊,感覺到她因為憤怒而戰栗的身子,他心裡堵著的那口氣和這些天的不痛快,似乎得到了宣泄。
他還嫌不夠的,故意提醒著她的身份,如情人般旖旎,喊著她:“霍太太!”
商滿月的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掠過許多畫面,這些年他和江心柔各種大大小小的緋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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