舡Z博坐在床上,看著她倉皇的身影,隻覺得她天真。
她能與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,前提是他樂意陪她玩,她卻始終沒有明白這個道理。
他由著她跑,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釦子。
商滿月赤著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,腳步急促,彰顯了她的緊張和心慌意亂,她其實也知道現在自己處於茫茫海中,即便跑出房間也是徒勞,除非自己不要命了去跳海。
但是她害怕瘋了一樣的霍璟博。
若說三年前,他的瘋還是有所顧忌,畢竟老爺子還在,他心裡多少對她失去孩子的事有愧疚,再者就是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留下,因此再瘋也是有數的。
如今,物是人非。
老爺子不在了,無人能夠壓住他心裡的暴戾,而小允琛的出現,是徹底斬斷了他表面維持著的紳士溫和,又變回了那個執唸到病態的霍璟博!
她現在隻想遠離他,遠離這個房間,遠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。
商滿月的手握上了門把手,擰開,腳步一抬,就要跑出去。
不料後頸被大掌扣住,生生地拽了回去,男人的另一條胳膊從她的側脖頸處橫過來,砰地一聲巨響,門又被關上了。
商滿月雙手被反剪於身後,臉頰貼著冰冷潮濕的門板,後背則是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。
他脫了上衣,船艙裡微弱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,肌肉噴一張,性張力十足。
霍璟博大掌掰過她的臉龐,貼著她的耳朵,輕輕地笑了,“你喜歡在這裡做,也行......”
男女力量懸殊,商滿月被他牢牢禁錮在門板和他的胸膛間,掙不開逃不過,她無奈極了。
“霍璟博你能不能清醒點!”
商滿月咬著牙,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離婚三年了,你不能這樣對我,要是你再強行逞凶,我會......”
“嗬。”
霍璟博嗤笑,打斷她的話,“商滿月,有件事,你恐怕還不知道呢。”
他仍舊是貼在她的耳邊說話,灼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的耳畔臉頰上,使得她一陣一陣戰栗。
突然間,她心裡升起了極其不祥的預感。
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?
下一刻,霍璟博的手扣住她的肩膀,直接把她從懷裡翻轉過來,兩個人面貼面,呼吸交纏。
他甚至不客氣地抵開她的膝蓋,勁瘦的腰間擠在雙腿間,她想要退,可背後就是門板,根本退無可退。
霍璟博黑眸裡翻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,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薄唇輕啟。
“商滿月,三年前,我們的離婚手續都沒辦,怎麼能算離婚了?”
商滿月臉色刷白。
她在D國安頓好了之後,聯絡過石律師,當時他說已經辦妥,她還讓阿讓去取回了離婚證的!
怎麼又變成了沒有辦?
是他故意的!
霍璟博欣賞著她此時的神情,她讓他這樣痛,她豈能就這樣置身事外。
要痛,便一起痛吧。
這樣才公平不是麼?
他笑得諷刺,又故意說著:“霍太太,那我現在,有資格睡你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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