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一個人加入聊天局,她發出了疑問:“霍總不是有太太嗎?”
“早八百年離了。”知情者搖頭晃腦的,跟說書先生似的,“之前那個鋼琴家江心柔那麼高調,誰都以為霍總離了婚就會娶她,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撈到。”
“這個新歡應該很得霍總的心,之前霍總沒離婚的時候,江心柔和他的緋聞就沒斷過,霍太太鬨也鬨了,霍總都不願意處理江心柔,結果這個一上位,立刻和江心柔撇清關係,你看這三年,霍總是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呢!”
其中一個小女生花子捧心狀,“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總專寵一人嗎?所以,之前的霍太太和江心柔都是煙霧彈,現在這位才是霍總心中所愛啊!”
“可不嘛,前兩者機關算儘,也不及後來居上啊!”
商滿月垂下眼簾,無意識地攥緊了那些單子。
繳完費,她乘坐電梯上樓,去了單人病房。
程千帆一身病號服靠坐在床上,長籲短歎的模樣,一直哀嚎著說自己就要死了。
商滿月走過去,拉開椅子坐下。
“死不了,疑似胃癌,又沒確定。”
程千帆自從三年前被地下錢莊的人綁去折磨了一通之後,就惜命得很,這次也是做身體檢查時查出有點問題,把他嚇得不行,哭喊著非要讓她回來陪著他仔細檢查。
他年紀越大越依賴商滿月,在他眼裡,外甥女什麼都能幫他搞定,比親兒子更靠譜。
阿讓這些年管著他,把他煩得不行。
商滿月不得不依他,就拿了年假飛回來陪他做檢查,沒事兒最好,若是真的有事,後續的那些治療,她也得好好安排。
她回來了,程千帆有了主心骨,多少沒那麼害怕了。
半個小時後,程讓趕過來了,他見著風塵仆仆的商滿月,忙道:“姐,你先回家休整休整吧,這兒我陪著就行,剛下飛機就被老爹鬨著過來,你也太順著他了。”
程千帆頓時吹鬍子瞪眼,“你不順著我,還不準你姐順著我,臭小子,沒準我這病就是被你氣的!”
程讓沒好氣,“如果是我氣的,那得是肝有問題,而不是你的胃,别什麼都賴别人。”
程千帆:“............”
久違地看見兩父子鬥嘴,商滿月不由暖心一笑。
她想了想,朝著程讓道:“也好,我回家放好行李,再休息一會,晚上我來替你的班。”
程讓將他的車鑰匙遞給商滿月,“姐,開我的車走吧,醫院這邊不好打車。”
“好。”
商滿月推著行李箱在地下車庫尋了一圈,終於找到了程讓的車子,明黃色的新款跑車。
混小子哪怕是當了公司CEO,外面看著穩重了,內裡還是那個騷包的少年。
她輕輕一笑,將行李放入後車廂,拉開門,坐入了駕駛座。
最近的新款車各種花裡胡哨的,商滿月一時沒能琢磨清楚,啟動了兩次都不小心整熄火了。
她乾脆不為難自己,拿出手機,準備給阿讓打電話問問。
旁邊忽地傳來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,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,充斥著滿滿的奚落。
“商滿月,在國外待久了,國內的車不會開了麼?”
商滿月掀起眼皮。
霍璟博站在車門邊,雙手環胸,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,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譏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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