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雯語塞。

氣氛僵持間，程千帆從外面走了進來，打破了一室的沉默。

他似是什麼都沒察覺，樂嗬嗬地問，“你們在聊什麼呢，聊得這麼開心？”

商滿月：“......”

舅啊，可長點心吧，你看我們像開心的樣子嗎？

程千帆回來了，沈玉雯當即收起冷臉，起身接過他的公文包和外套，說：“晚飯都做好了，就等你這個壽星了。”

程千帆：“那就開飯吧。”

一行人轉到了餐廳。

吃過飯，傭人把蛋糕推出來，點上蠟燭，程千帆一邊說著多大的人了還搞這套，一邊十分配合地閉眼許願，吹蠟燭。

商滿月和程讓作為氣氛組，一個唱生日歌一個跳祝壽舞。

程千帆老懷欣慰，特别是看到商滿月送的那塊名錶，更是眼睛發亮，彷彿瞬間看到光了。

切完蛋糕，程千帆選了一塊遞給商滿月，“從小你就喜歡吃蛋糕，來，給你最大的。”

商滿月接過，“謝謝舅舅。”

她吃了一口，很甜。

程千帆望著她，欲言又止，商滿月看到了，並未開口，繼續吃著蛋糕。

“滿月啊，你舅媽說的那個事，你能不能幫幫忙啊。”

商滿月就知道是這事，“舅舅......”

程千帆開始抹眼淚，“滿月，舅舅也是沒辦法，你知道你舅媽那個人，潑辣得很，不順她的意，她能鬨個天翻地覆，我不想天天家嘈屋閉，你就看在舅舅的面上，給璟博遞給話吧。”

商滿月還是想拒絕，眼角餘光驀地瞥見程千帆鬢邊的白髮，還有眉宇間的疲憊。

到了嘴邊的話，就這麼卡住了。

她又吃了一口蛋糕，輕聲道：“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。”

知道她是答應了，程千帆喜極而泣，“滿月，舅舅對你很有信心，你開口的話，璟博一定會答應的。”

商滿月心想，就她現在和霍璟博鬨成這樣，她去遞話，沈魅恐怕這輩子都别想進霍氏了。

…

第二天早上，商滿月剛睡醒，又接到了程千帆的催促電話，說校招這幾天就要結束了，讓她抓緊時間。

商滿月本來想著，霍璟博被她氣成那樣，短時間內是不會回滿月灣的，那她見不到人，無法遞話也怪不了她吧。

罷了，反正霍璟博也不可能會答應的，她就走個流程，回頭舅舅也能給舅媽交代了。

商滿月先是試著給霍璟博打了個電話，毫無意外，沒人接，看來還在氣頭上。

她起身洗漱，然後換了一套霍璟博喜歡的端莊優雅的套裝，出發去霍氏集團。

一個小時後，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，走了進去。

男人戴著金絲框眼鏡，正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股市走向，聽見聲響，抬眸看過去。

視線落到她含笑的臉龐上，他冷冷掀唇，“滾出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