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桉也沒讓人伺候,快速換上衣物,帶上常德再次出門。
國公府和丞相府這場婚事鬨得,淪為京城笑柄。
提親之日,變成退親之日。
還是男方隨意派了個小廝,隨意打發,這件事就是把董家臉面踩在腳底下。
還有那十幾具屍體,堂而皇之扔在院內。
簡直欺人太甚。
還有董姝華,被人從馬車上抬下來時,人都嚇傻了。
哭哭唧唧,拉著父母親就是一頓哭喊。
斷斷續續說完客棧那些事,整個人就昏迷過去,當夜起燒,這會人還在發燒昏迷中。
自然也不知道,她被人退親,成了全京城的笑話。
董厚知曉自己女兒做得事情,不過一個通房的性命,而且還沒成功。
裴桉下手這麼狠,一點面子不顧忌,氣得他站在原地怒吼。
“和國公府不死不休。”
底下子女同樣也是氣憤不已,這不僅是打董姝華的臉,可是把他們所有人臉都給打了。
裴桉,國公府欺人太甚。
裴桉不過是仗著身後有太子撐腰罷了。
這一番事情出來,朝堂站位也出現變化。
一向立場不明和董家交好大人,忽而和大皇子熟絡起來。
而“罪魁禍首”第一時間進了東宮。
趙寒自然聽見風聲,一貫掛著溫和麪容人,聽到這話也不由臉色一冷。
但聽見手下內侍稟告:“殿下,世子說來給您賠罪了。”
這下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
能瞧見裴佑之認錯,也還行。
“讓人進來吧。”
趙寒右手掌心握著兩個玉核桃,來回摩擦,上頭紋路都平滑起來。
一看,就是多年常把玩之物。裴桉踏入正廳,率先拱手行禮賠罪:“殿下,臣給你惹麻煩了。”
姿態是有,可語氣還是照樣不卑不亢。
趙寒一點沒看出來認錯的樣子,不由輕笑出聲。
“佑之啊,你之前可是說要幫孤收服丞相一家,這下可好,直接董家推到皇兄身邊。”
“你說,孤要怎麼罰你?”
趙寒眼神幽深不明,話語含笑,可裡頭卻帶著質問的含義。
上頭那位時日不多,眼下和大皇子爭奪,近在眼前。
牽一髮動全身,趙寒難免生氣。
“殿下,屬下認為,董家不值得拉攏。”裴桉抬眼冷靜回答。
“哦?”
趙寒知道一點內情,不過是董家那個蠢貨,想要傷裴桉喜歡的通房丫鬟,才惹出來這麼多事情。
其實他不認可,裴桉此番做法。
不過一個女人,收了就是,還能影響到正妻,影響到正事。
“董家人立場不明,今日能倒戈,來日也能背叛。”
“並且,微臣也查到,董丞相這些年貪汙不少銀兩,甚至在江南也有不少私產,可以抵半個國庫。”
前面那話是開頭,後面才是重點。
趙寒聽完這句話,臉色微變,倒是比剛才多帶了一絲真心笑容。
他確實挺缺錢。
“那佑之你的意思是?”
“收了這種貪官,不如徹底鏟去,為民造福。”裴桉眼神堅定,語氣狠絕。
這一點都不像之前有和人定親的樣子。
趙寒聽完大笑起來,伸手拍了拍這人肩膀:“佑之,你不愧是孤的伴讀。”
“這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來,可别讓孤失望啊!”
裴桉自小身為太子伴讀,一直以來,都明白太子上位,他榮。
“是!”堅定回覆。
說完正事,趙寒忽然有興趣關心私事。
“怎麼樣,人找回來沒有?”
裴桉有些愕然,沒曾想太子會關心這事情。
可一想到那女人,他就頭疼。
“多謝太子關心,跑不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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