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隔著窗戶看著那人背影,居然和楊山差不多身形,甚至要更加挺拔一點。
但她並未多看,隨即收回視線。
可她沒想到,這世上還真有農夫與蛇的故事。
還就發生在她身上。
當晚,她剛準備回屋休息,推開房門那一瞬間,就被用匕首抵著喉嚨,危險感一觸即發。
蘇清月下意識捂住肚子,不敢輕易亂動,忍住心中緊張與害怕,冷靜開口:“劫財?還是誤入我家?”
她聞到濃重的血腥味。
隻聽見身邊男人低笑一笑,透著沙啞聲:“你這女子還挺有膽量,也足夠聰明。”
“想見你一面不容易,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。”
蘇清月聽到這話心放了下來,大概猜到是誰,心中暗罵自己一聲。
簡直自找麻煩。
想到昨日情形,眼神微微一凝,她手肘往後狠狠一撞。
隻聽見男人痛呼一聲,趁此空隙,她從這人匕首下逃脫,拉開拒絕,冷著聲開口:“我聰不聰明不關你的事,但我知道,你這人恩將仇報的很。”
男人捂著出血的傷口,眉眼冷峻盯著這女子,挺著個肚子也沒影響她的絕美容顏。
這種時刻還能保持鎮定,確實少見,眼底多出一絲欣賞。
“確實聰明。”
蘇清月看清人臉後,心中再次後悔,人果然不該多管閒事。
蘇清月退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,抬眼和這人對視:“我不和你做交易,離開我家。”
聲音冷厲,透著堅毅。
男人像是沒聽見一般,大大方方在她眼前坐了下來,笑著朝她抬手:“你也坐,畢竟身子重。”
蘇清月張口便想喊人,卻被打斷:“姑娘還是先别喊,你家中隻有一位成年男子,恐怕不是我的對手,何必讓她們跟著害怕呢。”
這話說得清淡,可裡頭卻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,讓蘇清月眼底一寒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一日之間摸清楚她家中情況,像是認準這裡一般。
“我叫宇文朔,家中兄弟爭財產,我沒爭過,被人滅口,幸而被姑娘所救,想讓姑娘收留一段時日。”
“自然,我也是會奉上相應報酬。”說著便從胸口掏出一袋珠寶銀兩扔在桌上。
蘇清月冷眼盯著他,一言不發,一點也沒把那點錢放在眼中,隻覺得面前這人是個大麻煩。
“我若是不答應呢?你準備強買強賣?”
宇文朔盯著她看了很久,緊接站起身來朝她拱手行禮,臉色正經起來:“姑娘是個有膽識的人,請姑娘幫在下一次。”
還真能屈能伸。
但她還是不想答應。
宇文朔像是看出她的拒絕,眉眼上放軟,像是賣好一般:“姑娘收留我,我給你當護院,任你差遣。”
“你們現在這種情況,日後開鋪子,避免不了麻煩,留我一個有武功的,肯定沒壞處。”
蘇清月從始至終冷著眉眼,對他嘴裡說得話,不為所動。
“你才是那個最大的危險。”
“要是沒事,就離開吧。”
嘿!
宇文朔就沒見過這麼倔強的女人,一時間急起來,把傷口扯到,深深吸了兩口氣。
“再不走,我喊了人了。你現在這種情況,也不一定能對得過我們幾個,兩敗俱傷,你也不想。”
“趕緊走。”
宇文烈捂著傷口,深深盯著這女人兩眼,沒曾想這女子居然這個難搞定,最後沒辦法隻能推門離開。
一直強撐鎮定的蘇清月,聽著人離開的腳步聲,總算可以放鬆下來,扶住一旁的桌子,輕吐了口氣,慢慢坐了下來。
這都叫什麼事。
可這會的蘇清月,壓根沒想到,這人不僅能屈能伸,還很無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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