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氏:“裴桉,你還要執迷不悟是嗎?”
“母親,你如今也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普通女子,明貴妃是她的親妹妹。你往日看不上她,如今人家怕是看不上我們。”裴桉低著聲音,殘忍說著實話。
心中一陣陣發疼,事實比他話中還要殘忍。
就算沒有這個貴妃妹妹,她依然看不上自己,看不上裴家。
可裴桉卻沒把這種殘忍的話,再次說給他母親聽,聽了她們也不會信。
說來何用?
那女人比誰都狠心,絕情,冒那麼大的危險,也要走。
蘇清月,你得好好活著,記得藏好了。
要是被我找到,就再也沒有下次了。
寧氏被這幾句話氣得腦袋發暈,捂著胸口倒在婢女身上,指著他連連咳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裴桉也不再多言,冷著臉轉身離去。
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,他還要找她。
不管是生是死,一定要找到她。
寧氏就這樣被丟在禦花園,渾身顫抖著低罵著:“逆子啊!”——
一向隔岸觀火的江斬,如今也變得沉默起來,後背上的抓傷還隱隱作痛。
那個該死的女人,居然敢把他一個人剝光了,丟在客棧。
睡了他那麼多次,穿上衣服就走,簡直比男人還渣。
“江斬,想什麼呢?”趙寒回到正清殿後,臉色不佳,說了好幾句,面前這人都沒反應。
倒是和裴佑之一個樣子,丟了魂。
“微臣沒事,明日便帶人趕回涼州。”
自從新帝登基後,邊關那邊就亂了起來,連一向安穩的涼州,都出了不少事情。
江斬早就該回去了。
但他也沒想到,會遇見一個瘋女人,樓都推了,居然一點訊息沒找到。“嗯,朕信你。”
“老侯爺找朕幫忙,讓朕勸勸你成親之事,你怎麼想?”
趙寒淡淡打量著他,像是隨口一提,並不放在心上。
江斬一聽這話,便皺起眉來,眼底滿是嫌棄:“多謝陛下關心,微臣不用。”
“最重要是,邊關之亂,日後少不了要打仗,微臣隻想幫陛下守好涼州,保護好大昭的每一寸土地。”
“還是不耽誤那些世家貴女了。”
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成親的想法,大都是因為沒有真喜歡的人。
要隨便娶一個回來,也是害了人家。
他這樣的身份,怕是大概率犧牲在戰場上,何必讓人沒有愛,還沒有陪伴呢。
趙寒聽完並未多言,隨意擺了擺手,讓他退下。
而等人走後,趙寒也並未留在正清殿,徑直朝著依蘭殿去。
跟在一旁的內侍,心裡頭想著,這恐怕又是去哄明貴妃娘娘了。
裴桉這段時日基本沒回過府,忙完手中的事,便會親自去找人,連夜奔波。
不少逆王案牽扯的官員,想要上門求情,可連人都見不著。
有的能探到一點訊息的人,堵在刑部門口,甚至有的堵在宮門口,能見到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書,可卻沒討到一個好。
眼前著他從面前經過,連一句話時間都沒有,就被人拖了下去,甚至有些受了不少皮肉傷。
手段狠絕,殘忍。
外界都在傳,裴世子如今是這京中最冷血無情之人。
連家中長輩的面子不給。
鐵面無私。
還有的人查到,他如今在找一位貌美的女子,據說是當時鬨得沸沸揚揚的外室通房。
猜測他是為情所傷,想要送女人來打通門路,也全部失敗。
沒人能在裴桉手中討到好,紛紛在心中記恨他,就等著他從高處跌下來的那天。
隻是,眾人沒想到,沒等著這位新貴下台,倒是等來他的“醜聞”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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