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大師接過一看,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。
“這……這是何物?”
“這是皇貴妃娘娘閒來無事,鼓搗出來的新玩意兒,陛下瞧著威力不俗,便想著讓諸位按著方子試做,以便於今後大量製作。”
福順笑眯眯地說道。
“皇貴妃娘娘?”
魯大師和其他匠人面面相覷,眼中滿是不以為然。
一介女流之輩,能鼓搗出什麼好東西來?
其中一個性子急的,忍不住嘟囔了一句。
“這皇貴妃娘娘金尊玉貴,哪懂這些個打打殺殺的玩意兒,這不是胡鬨嗎?”
福順是見過那燃燒彈的威力的,聞言冷笑,“爾等不妨先看看方子,依著方子上的法子試做一番,便知其中奧妙了。”
魯大師等幾個大匠雖不以為然,卻也不敢駁了福順的話,隻得細細研讀起方子來。這一看,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這方子上的東西,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當真是稀奇古怪得很。
“這……這能成嗎?”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起初,他們還有些漫不經心,可隨瓷瓶被點燃,拋擲出去,一聲巨響過後,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。
丁大洪和魯大師等人,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連連後退,待回過神來,皆是目瞪口呆,瞠目結舌。
圍在靶子外圍的那圈厚實粗布,早已被刺破,一個洞接一個洞的。
這……
這威力,竟是如此驚人!
魯大師指著那塊被炸出大洞的粗布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其他大匠也都是一臉的震驚,他們都是常年累月跟兵器打交道的人,自然看得出來,這燃燒彈的威力有多大。
“怎麼樣?咱家沒騙你們吧?”
福順笑嗬嗬地說道。
魯大師等幾個大匠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,看向那方子的眼神,也變得敬畏起來。
“這……這真是皇貴妃娘娘想出來的?”
福順得意一笑,“咱家還能騙你不成?”
幾個大匠頓時如獲至寶,捧著那方子,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琢磨起來,生怕錯漏了半分。
“公公,這……這方子上,有些地方,我們還沒琢磨透,不知……”
一個老匠人搓著手,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福順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。
“陛下說了,讓各位大匠這幾日先多研製研製,將遇到的問題都記錄下來,屆時,自會請皇貴妃娘娘為各位大人答疑解惑。”
“真的?”
魯大師等人頓時激動起來,性子急的,恨不得現在就將皇貴妃娘娘請來,將這方子上的每一個字都問個清楚明白。
“那……那是什麼時候啊?”
“陛下自有定奪,諸位隻管好生研製便是。咱家就先告辭了,陛下和娘娘,可就等著丁大人和各位大匠的好訊息了!”
福順拱了拱手,轉身離去。
“恭送公公!”
丁大洪帶著,一直將福順送出了兵仗局的大門。
“哎,我說老魯,你說這皇貴妃娘娘什麼時候能來啊?”
那個性子急的匠人,忍不住問道。
“急什麼?陛下自有定奪!”
還不待魯大師答話,丁大洪瞪了他一眼,說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那匠人還想再說些什麼,又被丁大洪給給打斷了。
“别可是了,趕緊乾活!要是耽誤了陛下的事兒,你我可都擔待不起!”
丁大洪說著,便轉身回了兵仗局。
魯大師等人也紛紛跟了上去。
一時間,整個兵仗局都忙碌了起來,這一忙,就是差不多一旬。
這段時間裡,大匠們受到啟發,不斷實驗瓶子中所裝的液體,和裝液體的瓶子。
最終,做出了大大小小,各種威力不同的燃燒彈。
隻是有時候實驗時卻不成功,還炸傷了人。
他們翹首以盼著皇貴妃娘娘,來給他們解惑。
運河之上,一艘官船破開碧波,浩浩蕩蕩地朝著北方駛去。
王元若站在船頭,望著月色,心中卻無半分欣賞的興致。
此次歸京,他和蘇衡肩負的任務,不比南下查鹽政輕,反而是此次南下重要的一環節。
隻是,這路程都快過半了,卻是太過平靜了些,平靜得讓他心中不安。
“大人,您看……”
一旁的蘇衡突然開口,指著遠處的一片蘆葦蕩,壓低了聲音。
王元若順著蘇衡的目光看去,隻見那蘆葦蕩中,月光下,隱隱約約有幾艘小船在晃動。
“不好,有埋伏!”
王元若心中一驚,高聲喝道。
話音未落,那蘆葦蕩中突然衝出數十艘快船,每艘船上都站著十數名黑衣人,個個手持利刃,殺氣騰騰。
一時間,喊殺聲震天,利箭如雨點般射來......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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