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安看向蕭錦程,蕭錦程沒有像他剛剛那樣為他說話,反而是一用一種不相置信,懷疑,悲傷的眼神看著他。
無聲的反應,更勝有聲的控訴!
原來,這才是蕭錦程的真正目的。
蕭晏安想到紀初禾之前說的話,信步走到台前,看著下面叫囂著懷疑他的百姓。
“我蕭晏安身為淮陽王府的嫡子,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的人物,一出生便被皇上親封為世子!隻要我不死,無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!”
“那可未必!世子若難當大任,將來繼承王位,苦的還是百姓。難道,百姓隻能認你這個封王不成?”一道聲音再次響起,與蕭晏安對抗。
“請問這位先生,姓甚名誰?家住哪裡?年方幾何,可有學問?讀過什麼書?”一道清靈的女聲傳了出來。
眾人立即往那個方向望去。
紀初禾緩步走上台階,站在刑台之上,與蕭晏安並肩。
她上來的同時,四周忽然跑來一隊侍衛,立於每一個出口的位置。
剛剛還叫囂的人,環視了一下四周,氣勢馬上就弱了下來,甚至,不敢與紀初禾對視。
“怎麼?先生一個問題也不回答我?先生如此關心百姓,關心淮陽的未來,想必定是能人異士,就算不是,那也是文韜武略之輩,我還有些問題,想要請教先生呢。”紀初禾語氣誠懇,彷彿真的很敬重台下這個人。
那人已經緊張得面如土色了,不敢回答,也沒有辦法回答紀初禾的問。
紀初禾冷笑一下,眼神變得輕蔑起來。
“台下有誰認識這位先生的,但凡能說出他的身份,本夫人重重有賞!”紀初禾拿出一錠銀子,足足有十兩。
台下頓時一陣騷動。
“我認識,世子夫人,我認識他!”一箇中年男人舉起了胳膊。
“他是何處高人?”紀初禾問。
“高人?撲哧!他就是個流氓!”回答的中年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流氓二字一出,四周的人也響起一陣鬨笑聲。
“無地者為流,無房者為氓,這種人,必定也是大字不識,你竟然還敢質疑世子的能力,誰給你的信心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?還是說,受人指使,别有用心?”紀初禾冷聲質問!
那人被眾人嘲笑,立即低下了頭。
“世子夫人,我們都喚他餘老二,他整日混跡在我們那一帶,好手好腳,厚著臉皮乞食!”中年男人又開口了,直接將這個餘老二的身份曝了出來。
“看來,這就是他的真實身份了。你上來領賞吧。”
中年人喜不自禁,連忙擠出人群上台去拿銀子。
紀初禾把銀子親手放到他的手裡,還說了一聲謝謝。
“世子夫人,您客氣了,像這種人,張嘴就來,誰相信他誰才是傻子!”
紀初禾笑著點點頭。
瞧瞧,多會說話,這十兩銀子沒有白花。
“謝謝世子夫人賞賜!”中年人捧著銀子下了台,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。
那可是十兩銀子啊!
普通一家人一年也花不了那麼多!
真是走了狗屎運了!
這會兒,誰還在乎周大虎的話,全都被這十兩銀子的賞賜給吸引去了。
蕭錦程看著這一幕,心裡恨意叢生!
本來,局勢已經儘在他的掌控之中了,紀初禾一出來,局勢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他的控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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