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禾就像沒聽到一樣,也不給他任何迴應。
兩人又走了一段路,蕭晏安憋不住了,再次開口。
“府衙的事情,我以後會用心的。明日去提審了那幾個人後,我便親自帶隊巡邏,一經發現這種惡行,一定嚴懲不貸!”
紀初禾還是不想理他。
蕭晏安碰了兩鼻灰,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。
紀嬤嬤跟在後面,上翹的唇角,壓都壓不住。
回到琉華宮,綿竹立即拿著罰抄的內容給紀初禾看。
“小姐,我都抄好了,我還多抄了一百遍呢!”一看紀初禾身後的蕭晏安,綿竹這才後知後覺地行禮,“世子。”
“免禮吧。”蕭晏安抬了抬手,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,他直接接過綿竹手中的紙張。
“惹你家主子生氣了?我看看抄了些什麼。”
看清上面的內容時,蕭晏安眉頭緊蹙,內容就五個字:我知道錯了。
工工整整,二百遍。
他忍不住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,把紙還給綿竹。
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懲罰。
“綿竹,趕緊去給小姐和世子鋪床。”紀嬤嬤朝綿竹眨了眨眼。
“啊?”綿竹一臉驚訝。
“世子,這些日子,委屈你住偏殿行嗎?”紀初禾轉身詢問。
“好。”蕭晏安沒有意見。
“小姐……”紀嬤嬤急了。
“嬤嬤去看著些,偏殿缺什麼隻管去庫房取。”紀初禾說完,直接走進殿內。
“是。”紀嬤嬤帶著綿竹無奈地離開了。
蕭晏安站在門口,進退兩難。
收拾偏殿也還要一會時間,他隻能先進正殿等待。
紀初禾坐在窗下的方榻上給自己沏茶,用的是一套細膩瑩潤的白瓷茶具。
茶杯輕薄如紙,甚至能透出茶湯的色漬來。
這是她最愛的一套茶具。
王妃給她的,說是宮裡的東西。
蕭晏安坐在紀初禾對面,剛想伸手拿個茶杯,蹭杯茶喝,紀初禾立即將剩下的茶杯端了起來,轉身放到了後面的多寶架上。
桌面上,隻留一壺一杯。
是她自己用的。
她又在一旁的架子上翻了一陣,找到一個茶杯出來,放在蕭晏安面前。
洗了杯倒了茶。
蕭晏安認識這個茶杯。
他之前的一套茶具不慎打破了,隻剩下一個茶杯,他以為這隻杯子早扔了,沒想到還能再次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世子挪一下。”紀初禾突然開口。
蕭晏安挪了一下身子。
紀初禾將他身下的蒲團抽到一邊去。
蒲團塞著棉花的那一面的刺繡是她自己做的。
蕭晏安就算再遲鈍,也看出紀初禾對他的嫌棄了,她不想讓他碰她的任何東西。
這茶喝得跟吞刺蝟一樣。
“世子明日去府衙提審那幾個人,可想好給他們判個什麼罪名,接受什麼刑罰了嗎?”紀初禾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。
“之前你說過,遇上這樣的事就得用重刑,往重了罰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。”
“沒錯,先查一查他們身上還有沒有犯别的事,幾人中,肯定有主犯,主犯直接判死刑,當眾執行!”
蕭晏安微怔,“雖然,他打的是王府的二公子,但是,直接判死刑,是不是有點太過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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