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禾沒有讓妾室每天都來請安的規矩。
因為有時候她也想賴會床多睡一會。
冬苓來的時候,綿竹還在給紀初禾梳妝。
“怎麼突然過來請安了?”紀初禾疑惑地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綿竹搖頭。
“讓她先在外面等著。”
冬苓站在外面,心中難免有些忐忑。
夫人讓她在外面等著,是要給她站規矩嗎?
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夫人面前耍小聰明,要是真的因為此事得罪了夫人,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。
紀初禾梳妝完畢,立即召了冬苓進去。
“妾身拜見夫人。”冬苓立即跪了下來。
“平日不必行此大禮。”紀初禾淡聲迴應。
“夫人,妾身有錯,今天是特意來認錯的。”
紀初禾神色未動,淡淡問:“你何錯之有?”
“妾身厭恨徐姨娘,所以那日特意出現在徐姨娘面前,料定了她會和妾身發生口角,想借夫人的手挫挫徐姨孃的銳氣,妾身知道錯了,甘願受夫人責罰,以後再也不敢耍這種小聰明瞭。”
紀初禾露出一絲淺笑,“冬苓,你要比徐姨娘聰明一些,為自己算計也無可厚非,日子還長著,何必爭這一朝一夕的長短?”
“夫人,妾身知道了!”冬苓是真把這一句話聽進心裡了。
“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謀劃,去爭取,但是,絕不可生害人之心!你若能守住這一點,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利益,我絕不會攔著你,更不會為難你。”紀初禾也非常坦白。
和冬苓這種人溝通不需要太多彎彎繞繞。
“是,夫人,妾身謹記夫人的教誨。”冬苓朝紀初禾叩頭。
“起來吧。”紀初禾抬了抬手。
冬苓這才站起來。
“冬苓,我知道你沒有什麼親人在世了,入府當了姨娘,沒有人給你添妝,我給你補了一些。”
“夫人,使不得!妾身隻是個妾哪有什麼添妝啊。”
“雖然是妾,也是擇一人托付了終身,一樣的。”
這一句話,說得冬苓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動。
她能遇到這樣是非分明而且又不苛待妾室的主母,是她的幸運!
綿竹抱著一整個妝奩盒子過來,“冬姨娘,這些都是夫人賞賜的。”
“謝夫人!”冬苓激動地接過,盯著這副精美的妝奩盒子,眼睛都移不開了。
紀初禾的大方,徹底消除了冬苓內心的忐忑。
冬苓之前是因為利益和紀初禾站在一起。
現在,多了幾分真心。
這些東西都是她讓綿竹從嫁妝中整理出來的,在冬苓這種身份的人眼裡,已經是相當貴重了。
可是,紀初禾卻不能再戴,不符合她世子夫人的尊貴身份,恐丟王府的顏面。
如今,她的首飾穿戴全都是王妃給的,光是那一套一套的頭面她都戴不完。
再說,她的庫房都快堆不下了,又是耿氏操持的東西,她沒有一點感情,這些東西拿去賞賜了,做做人情,籠絡一下人心,一舉幾得。
用完早膳,賬房送來了這個月府中的開支賬目。
紀初禾覈對了一下,别的地方都沒有問題,長寧宮這邊,開銷依然沒有削減。
她就說吧,將長寧宮抄了個底朝天,最大的老鼠還是沒有抓到!
“嬤嬤。”紀初禾抬頭喚了一聲。
“小姐,有什麼吩咐?”
“你派人將徐太妃那幾個心腹的底細全都查清楚,另外,查一查徐太妃名下有什麼私產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紀嬤嬤剛走出去,春生就匆匆走了進來,拱手朝紀初禾行禮,“小姐。”
一看到春生,紀初禾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。
“沈乘景那邊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?”她連忙問。
“成了!”
“好,該收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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