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給夫人請安。”
“桂嬤嬤免禮。”紀初禾輕聲迴應。
桂嬤嬤的手裡捧著一個匣子,她將匣子打開才說話,“夫人,今日奴婢去伺候徐姨娘,這是徐姨孃的落紅。”
“嗯。”紀初禾點點頭,又交代道:“今日敬茶是去長寧宮,母妃和太妃娘娘都在,你讓徐姨娘好生準備。”
“是,奴婢先行告退。”桂嬤嬤行禮退了出去。
“桂嬤嬤,且慢!”紀初禾突然喚住她。
桂嬤嬤立即折回,“夫人還有什麼吩咐?”
“把你手上東西拿過來給我。”
桂嬤嬤立即將手裡的東西呈上。
紀初禾把這一塊白布拎了起來。
“小姐!你怎麼能碰這種汙穢之物?臟死了!”綿竹恨不得搶過來扔得越遠越好!
紀初禾看著這塊白布上的血跡。
按道理來說,落紅經過一夜的時間不是鮮亮的顏色,而是略顯暗沉,乾燥發硬。
這上面的血跡明顯不對勁!
倒像是前不久特意抹上去的。
“桂嬤嬤,這個東西先放我這吧,你去忙你的。”紀初禾輕聲吩咐。
“是。”桂嬤嬤雖然有些疑惑,不知道夫人為什麼要留這種汙穢的東西,還是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如果,落紅是假的,那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沒有規定納妾一定要納清白之身。
可是,不是清白之身進入府中要經過一道程式:驗身。
以確保沒有懷孕。
對於刻意隱瞞自己已非清白之身的妾室,自納妾之日三個月以內懷上的孩子,一律不留!
這是小門小戶都會守的規矩。
更何況是王府。
蕭晏安的孩子那可是有著皇室血脈的,更是不容有半點馬虎。
紀初禾身為主母,也有責任和義務監管好這件事。
紀嬤嬤走到紀初禾面前,不解地詢問:“小姐,你為什麼要留下這樣東西?”
“嬤嬤,我有些話要傳給世子,等我寫下來你找個機靈點的小廝去找世子,務必交給世子。”
“是。”紀嬤嬤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謹慎處理。
紀初禾寫好信交到紀嬤嬤手裡,綿竹伺候她將外衣穿好,最後整理了一下儀容。
“小姐,為什麼天天見到你,我還是感覺你的變化好大,大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綿竹有感而發,看著小姐的眼神滿是崇敬。
“哪有變化?”紀初禾故意問道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氣質!我也說不上來,反正就感覺你和王妃站在一起同樣有威嚴!好氣派的感覺。”
紀初禾笑著敲了一下綿竹的頭,“當然要有變化,世子夫人和郡守府的小姐身份可是天差地别呢。”
“也是啊!”綿竹笑著點點頭。
前往長寧宮的路上,紀初禾在心裡暗自盤算著。
徐嫣兒並非清白之身的事要是傳出去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。
王妃要是知道肯定能氣出事來。
蕭晏安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?
到時候,恐怕府中又是一片烏煙瘴氣,難以消停了。
徐嫣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禍事,穿著蕭晏安給她準備的新衣服,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往長寧宮走去。
冬苓帶著貼心丫鬟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。
看到徐嫣兒,頓時恨得牙癢癢,不想與徐嫣兒正面對上,立即轉身。
徐嫣兒也看到冬苓了,沒有避諱徑直走了過去。
“這不是冬姨娘嗎?怎麼?不認識我了?覬覦世子這麼久,哪怕是當了姨娘,也是空歡喜一場吧?”徐嫣兒打聽到一些王府的訊息,知道冬苓被罰的事。
故意藉機羞辱冬苓。
她恨冬苓恨得要命。
要不是冬苓倒戈,指證了她和趙康的事,她至於被揭穿老底嗎?
真是小瞧了冬苓這個賤人,偷偷摸摸地掌握了她那麼重要的秘密,還一直隱忍著沒有揭發她,在關鍵的時候,給她致命一擊!
“怎麼不認識,以前見到還得行個禮,如今倒是不用了!”冬苓冷聲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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