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弄清楚前世王府被滿門抄斬的原因,幫王府避開這場滅門大禍。
一連抄了兩個時辰,天都已經完全黑下來了,還沒有人給她們送飯。
“小姐,早就過了用膳的時辰了,怎麼還沒有人來給我們送飯?”
“無礙,近來夥食這麼好,少吃一頓就當清清腸胃了,醫書上說偶爾辟穀一頓,會讓身子更加輕健。”
見小姐心態這麼好,綿竹也不再抱怨了。
紀初禾又抄了一會,起身活動一下筋骨。
“今晚就抄到這裡吧,我們休息了。”
“好的,小姐,我把桌子先推到一旁,等一會我們靠著牆睡,這樣能暖和一點。”
收拾好,紀初禾躺了下來。
綿竹也在她身邊躺下。
幾次綿竹想開口都忍住了。
小姐餓不餓,委不委屈,她心裡難道沒數嗎!
就在她以為小姐已經睡著了的時候,小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綿竹,明日你盯著一些,看看府醫有沒有過來長寧宮,如果他來的話,你直接將他請來佛堂見我。”
“小姐,若是府醫沒來呢?”
“那就午時過後,想辦法出長寧宮去請他過來見我。”
“好的!”綿竹回答得鏗鏘有力。
她不信,小姐會任由徐太妃磋磨!
第二日早上,還是沒有人送飯,紀初禾繼續抄寫佛經。
徐太妃吃著豐盛的早膳,目光不禁往佛堂的方向望去。
“王嬤嬤,佛堂那邊就沒有什麼動靜嗎?她都餓了兩頓了,本宮不相信她還沉得住氣。”
“太妃娘娘,剛剛奴婢偷偷去看了,紀初禾就在那裡安安靜靜地抄佛經。”
徐太妃氣憤地放下筷子,心裡鬱悶的要命!
對付紀初禾,就像一腳踢到了棉花上!
明明紀初禾在受苦,她一點都沒覺得很爽!
“好!她不是有骨氣嗎?本宮就一直餓著她,看看她到底能餓多久!”
剛用完早膳,府醫便來了,為徐太妃例行請脈。
徐太妃慣會裝病,人一旦上了年紀,多少都會診斷出一些小毛病來,就算全是裝的,隻要她堅持這痛那痛,府醫也拿她沒有辦法。
一直以來,王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府醫也不敢亂開藥,都是開一些清補的藥材。
這一次診完脈,府醫還未走出長寧宮,就被綿竹攔住了。
“張府醫,我是世子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,夫人想請你過去瞭解一下太妃娘孃的病情。”
“好的,請姑娘帶路。”
綿竹把張府醫帶到了小佛堂。
紀初禾坐在案前,還在抄寫經書,張府醫立即上前行禮。
“見過夫人。”
“張府醫免禮,坐吧。”紀初禾放下筆,抬了一下手,示意張府醫坐在她的對面。
張府醫放下藥箱坐了下來。
“張府醫,麻煩你將給太妃娘孃的藥方寫出來讓我看一看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張府醫拿起筆把藥方寫了出來。
“看來太妃娘娘是心火旺盛,這些全都是清補的藥材呢。”
“夫人還通曉醫理?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紀初禾說完,拿起筆又重新寫了一個藥方,“張府醫看看我這份藥方如何?”
張府醫光是看到那一味黃連都皺起了眉頭。
“這……不瞞夫人,這一味藥方,太妃娘娘恐怕不會服用。”
“良藥苦口,太妃娘娘既然生病了自然要對症下藥,才能康複。莫非病人還能挑挑揀揀,想吃什麼就吃什麼?張府醫覺得呢?”紀初禾淡淡的詢問,聲音雖輕,卻帶著一絲不容忽略的威嚴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張府醫立即表態。
王府現在是世子夫人管家,他自然是聽世子夫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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