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,那母妃可否告知兒媳世子心悅何人?兒媳好為世子將心愛之人納為妾室,叫她日日陪伴在世子身邊。”
“噗嗤!”王妃輕笑一聲。
光是想想,讓徐嫣兒當妾她就忍不住。
沒有比這更能羞辱徐嫣兒和打太妃臉的事了。
妾是什麼?
就是奴!
和徐太妃那卑賤的身份剛好相配!
她不是不同意納徐嫣兒為妾。
既然兒子喜歡,她何苦鬨得母子離心的地步!
徐嫣兒一心想嫁給世子,一直都是衝著世子夫人的身份來的。
徐太妃給她撐腰,她更有恃無恐。
世子被徐嫣兒迷得團團轉,鬨著非徐嫣兒不娶。王妃這才將紀家女兒娶了進來,斷了徐嫣兒的路!
“世子心悅之人是太妃身邊的侄孫女,叫徐嫣兒,當年,太妃蒙受皇恩,皇上和太後準許她來王爺的封地頤養天年,她便將孃家侄子一家帶到了淮陽,並且將侄孫女徐嫣兒養在王府裡。”
“徐嫣兒出身低賤,祖父是個乞丐,父親曾是帝都西城走街串巷的賣貨郎,隨著太妃來到淮陽後,王爺才給他們安頓了差事,這樣出身的女子,怎麼能嫁給世子做正室夫人?”
“可偏偏這徐嫣兒心比天高,不願為妾!因著此事,我與世子的母子之情危矣,禾兒,你一定要想辦法抓住世子的心,將世子從徐嫣兒的手中搶回來!”
紀初禾聽著王妃將這件事全盤托出,便知自己得到了王妃的部分信任。
同時,王妃也給了她一個任務。
是試探,也是考驗。
和徐嫣兒搶世子,她沒有把握。
她不能處理好這件事,恐怕在王府將沒有立足之地。
她不需要世子的寵愛。
她隻想要王妃的肯定與信任。
她不僅要在王府有立足之地,還要有著足輕重的地位和權力。
王妃想要的,不是她爭回世子的心,隻是不想與世子越鬨越僵罷了。
“母妃息怒,這件事兒媳有辦法解決,定不叫你與世子母子離心。”紀初禾柔聲說道。
王妃笑著點點頭,打開自己的妝奩,從中拿出一對玉鐲。
玉鐲通體雪白,如羊脂一般,通體透著水潤的光漬,那水光似要滴下來。
“這是母妃出嫁時的嫁妝,隨母妃好些年了,今日賜於你了。”說著,王妃將玉鐲戴在紀初禾的手腕上。
“多謝母妃賞賜。”紀初禾連忙退後一步,屈膝行禮。
這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,就算耿氏掏空家底準備的嫁妝也沒有一件這樣貴重的物品。
前世紀初禾已經是權臣之妻,也沒有這麼好的首飾。
沈乘景虛偽的隻差將清廉二字刻在腦門上。
她隻當他謹小慎微,伴君如伴虎,不可張揚,沒想到,他將紀清媛養在外面的時候,那宅子的奢靡成度讓人咂舌!
他不是沒錢,隻是不想給她花一分錢!
前世,她活了一輩子,還不如現在富有。
以後,她一定還會更富有!
“你先坐著等一會,母妃梳完妝便同你一同前往長寧宮拜見太妃娘娘,就在太妃娘孃的宮裡向她敬茶。”
“是。”紀初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。
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王妃梳好妝帶著紀初禾一同前往長寧宮。
一路上,還心情頗好的和紀初禾介紹了一下王府。
儼然已經將紀初禾當成自己人。
紀初禾和王妃一來到長寧宮,就看到兩道身影在涼亭裡站著。
正是世子和徐嫣兒。
徐嫣兒背對著宮門,似乎在哭。
世子著急的在一旁哄著。
從紀初禾這個位置望去,看到徐嫣兒一頭烏黑的青線直達腰跡,顯得腰身猶為纖細。
光是一個背影,就已經惹人憐愛了。
“嫣兒莫哭,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,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人,此情天地可鑒!就算我娶妻了,也絕不會碰她,更不會把她當成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世子,嫣兒這一生註定與你有緣無分了,嫣兒不願負你,準備去削髮爲尼,青燈古佛,了此殘生。”
“什麼削髮爲尼!不許你再胡說!你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一定會想辦法休了那個紀初禾!她本來就是個冒牌貨!”
“王妃駕到!”一聲通傳突然響了起來。
正在你儂我儂的兩人身子一顫。
徐嫣兒連忙拭去臉上的淚珠,向這邊走來給王妃行禮。
蕭宴安也不情願的走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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