絞儘腦汁地想據為己有,還裝模作樣的修了幾處措辭,這樣就名正言順的算是他的計策了。
“父王,母妃,這兵役六策不是我想的,也不是我寫的。”蕭晏安才不願意乾這種冒認人家功勞的事。
淮陽王臉色一僵,手輕顫了一下,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問,“那這份兵役六策是誰寫的?”
“是紀初禾寫的,全是她一個人寫的,這些也都是她一個人所想,兒臣未曾參與一個字。”
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。
王妃真是想不到别的誇讚的話了。
“王爺,這字一看就不是他的,你對自己的兒子也太不瞭解了,他哪裡寫得出這一手好字來。”王妃白了淮陽王一眼。
淮陽王這才注意到字跡的問題。
他一直被內容吸引著,竟然忘記這一茬。
淮陽王閉眼吸氣,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,“剛剛誇你的話,我全部收回!”
蕭晏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收回就收回,反正,也不是真的誇他。
“蕭晏安!你既領了征兵的事務卻無故離開,目無法紀,按軍法處置!”淮陽王的聲音立即嚴厲起來。
紀初禾偷偷望向王妃。
軍法應該比家法更嚴厲吧?
怎麼王妃一點都不著急,也不求情?
王妃本來也不是來求情的,她是來看兒子捱打的。
蕭晏安也是有骨氣的,直接扒開上衣走到院子裡跪下。
“打三十棍,一棍都不能少!”淮陽王沉聲下令。
馬上,外面就傳來執行的聲音。
紀初禾不禁往院外望去。
嘖,下手真狠。
“禾兒,你過來。”淮陽王的語氣又恢複了慈愛,聽起來比剛剛還要溫和一些。
紀初禾抽回目光,朝淮陽王屈膝行禮,“父王。”
“兵役六策都是你想的?”
“是的,都是兒媳想出來的。”
“巾幗不讓鬚眉!”淮陽王毫不吝嗇地讚揚了一句,“禾兒,你所寫的兵役六策,父王征用了,父王立即和郡守們商議此事,屆時如果有什麼疑問,禾兒要隨父王走一趟,前去解惑。”
紀初禾怔住了。
這是要在淮陽公開她是兵役六策的獻策者嗎?
可是,她是個女子啊。
就算不以蕭晏安的名義去獻策,也不能用她的名義啊。
“父王,兒媳一屆女流,這獻策之事還是以世子的名義吧。”
“用他的名義父王怕玷汙了這麼好的計策!禾兒雖為女流,但是有著此等才略,不能埋沒,再說四彙堂內也沒有規定,女子不可獻策。”
紀初禾的心狠狠地顫動一下。
還有些感動。
她第一次體會到被尊重,被重視,被認可的滋味。
“王爺,四彙堂目前所收到的所有策略加起來,也不及禾兒這一份,四彙堂的策略若能被選中便能謀個一官半職的,禾兒不能去當官,那王爺有沒有别的賞賜?”王妃輕聲詢問。
“有,當然有,本王還要重重地賞!”
“那就好,賞賜少了我第一個不同意。”
“豈敢,豈敢。”
王爺和王妃之間的多了一些輕鬆的氛圍。
自從徐太妃來到淮陽後,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就產生了隔閡,兩人雖然未曾發生過任何爭執,可是也不複往日那麼和諧。
這樣的氛圍實在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。
“王妃,你看,本王的荷包破了,王妃能不能幫本王縫補一下?”王爺把一個老舊的荷包拿了出來。
這個荷包少說也得用了五年以上。
“這個都那麼舊了,我再重新幫你繡一個。”王妃接過荷包,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圖案,心中感慨萬千。
“那本王去王妃那選個花樣吧?”王爺趁機提議。
“好。”王妃沒有拒絕。
兩人就這麼走了。
路過蕭晏安的身邊時,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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