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鎮遠侯以前隻是覺得府上的一切都沒有達到他的期望,明媒正娶的夫人與他永遠都沒有共同話題,而且性又十強勢。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也讓他很失望,兒媳更上不了檯面,隻求孫子能夠有出息一點,結果孫子竟然在祖母的教唆下,意圖逼死自己的母親。他以為,這些就已經是他容忍的最大極限了,沒想到,這些隻是冰山一角!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在心頭,鎮遠侯跌坐在了椅子上。“侯爺!”薑氏擔憂地喚了一聲。老夫人氣喘籲籲地追了過來,一把扯住薑氏,“好你個薑氏,你又來侯爺這裡告我的狀,真是反了你了“住手!”鎮遠侯大吼一聲。“侯爺!你是老糊塗了嗎?竟然偏聽偏信薑氏!鎮遠侯府要是交給她當家,那我們在帝都就更加抬不起頭來了“這麼多年,你給羅恒塞的那些女人都弄到哪兒去了?”鎮遠侯沉聲質問。老夫人狠狠地剜了薑氏一眼。“嘭!”一個茶杯砸在她的腳邊,碎裂的瓷器都崩到了她的臉上。老夫人嚇了一跳。“說!”鎮遠侯的聲音比剛剛還要憤怒。老夫人頓時被震懾住了。“那些人,當然是送到莊子上好好安置了,侯爺,你放心,那些女子去伺候恒兒的時候都是心甘情願的,而且她們也不要名分,我不僅給她們姨孃的月銀,又把她們好好安置了,做得非常隱秘,這件事情,不會捅出去的“你還在撒謊!你我夫妻一場,生活了那麼多年,你究竟欺騙了我多少事情?”鎮遠侯社一次,是徹底怒了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老夫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話來。“從今天起,你就待在你自己的院子裡,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踏出院門一步!”“侯爺,你現在還不能懲罰我,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!那個叫柳絮的小賤人,我把她安排到莊子上,她竟然嫌棄莊子上的生活清苦,偷偷跑掉了!必須要找到這個柳絮,否則,她和恒兒的事,絕對瞞不住!”“你現在知道怕了?這件事,我會處理!你不用管了!”“侯爺!”老夫人急了,又朝薑氏剜了一眼。她不確定薑氏究竟知道多少,是不是也知道,她把那些姑娘都害了。因為這個世上,隻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!“來人,送老夫人回去!”鎮遠侯怒喝一聲。老夫人不情不願地離去。老婦人走後,薑氏連忙朝鎮遠侯說道,“侯爺,這個柳絮不能留下活口!如果,她隻是將她和夫君的關係宣揚出去,隻是傷及夫君的顏面而已,可是,她若是知道了之前那些姑孃的下場,曝光了這件事的話,咱們整個鎮遠侯府都會有影響!”“這件事情,不用你操心,你儘快熟悉府上的庶務,好好管理好後宅,如果出了什麼差錯,我拿你是問!”“是!”妻氏連忙迴應。鎮遠侯增派了人手,加大了搜尋柳絮的力度。紀初禾這邊,也給柳絮上了一點強度,不時讓柳絮知道她現在的處境,但是,又總能化險為夷。北上之路,柳絮走得很是艱難。可是,她始終堅信羅恒對她是真心的。羅恒一定會保護她。隻要找到羅恒,她就安全了。……世子府,蕭晏安琢磨著這件事。“夫人,你的意思是一路護送柳絮,讓她順利找到羅恒嗎?她一見到羅恒,兩人的關係就會傳揚出去,可是,北境距離帝都這麼遠,就這麼一點點私事,對羅恒也沒有什麼殺傷力。再說,羅恒再反咬一口,不承認和柳絮的關係怎麼辦?”紀初禾淡淡一笑,“這點兒私事兒的確影響不了羅恒。但是這件事情可以讓羅恒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,而且,由不得他不承認這場關係!他根本就沒有選擇權聽紀初禾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,蕭晏安的心裡全是好奇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紀初禾的這一步棋是怎麼安排的,又不好那麼細緻的去問,隻能眼巴巴的等著事情的進展。……北境。國公府的四公子榮禹瀾接到一封密信。看完後,立即將信扔到火盆中,看著腥紅的火舌將這封信吞噬最終化為灰燼。他的眼中增添了幾分笑意。“禾兒真是個好孩子!就知道四舅舅最近在愁什麼羅恒身為監軍,處處與他針鋒相對。還念念不忘要與胡賊開戰。要不是朝中的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轉變,說不定還真被羅恒挑撥的戰火再起了!接下來要發生的事,他真是好期待啊。羅恒也收到了一封密信。是鎮遠侯的親筆信。看完信,羅恒的心沉到了穀底。母親往他身邊塞人的事,父親全都知道了。而且那個柳絮在被安置去莊子的時候還跑了!柳絮這一路,都在北上,估計是想來北境找他。父親懷疑,有人在暗中幫助柳絮逃脫鎮遠侯府的追捕。信中也說了,近來有人佈局想要對付鎮遠侯府,府中很不太平,不過,不需他操心,並且再三交代,一定要顧好自身,絕不可給任何人構陷他的機會。羅恒看完信,心中一陣不安。這個佈局的人,很好確定,不用猜,也知道是淮陽王府和榮國公府的人。“公子,不好了,城中到處都是夫人的傳聞!”“什麼傳聞?”羅恒沉聲問。“屬下不敢說!”“說!恕你無罪“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,說夫人與人私通,而且,在與人私通的時候還不慎落水了,被十多個男人爭先恐後的救上岸,衣衫不整的抬回了鎮遠侯府羅恒氣的青筋都崩起來了。“你是在哪裡聽到這些傳聞的?”“在街道上,好多人都在議論羅恒頓時朝外走去。北境苦寒,城中最熱鬨的,就是幾個茶館。他直接就朝著那些茶館而去。“還是帝都好啊,什麼樣的事都能見著,不知道,監軍大人知不知道這件事,要是知道,肯定受不了,恨不得回去砍了那個蕩婦吧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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