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紀初禾今日,屬實是沒有給鎮遠侯府留一點顏面。而且,連秦老夫人的面子,也沒給幾分。秦老夫人雖然窩了一肚子火,卻也不敢表露出來。看了鎮遠侯夫人一眼,眼中有幾分埋怨。鎮遠侯夫人更是憋著一股怒氣無處發泄。“今日是秦老夫人的壽宴,這個話題實在是不合時宜,我們聊點别的吧紀初禾主動將話題轉移了。“世子夫人,我瞧著你今日這衣裳款式新穎,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款式呢,肯定世子府上有一個非常手巧的繡娘,不知能不能讓我府上的繡娘過去請教一二?”寧惜郡主立即接話。“好啊,隨時歡迎紀初禾笑著點點頭。一旁的人也找話題聊了起來。紀初禾一下子就收斂了鋒芒,溫和平靜,和剛剛判若兩人。眾人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,一些拉家常的話也夾雜著各種恭維。她就知道,她今天的威信算是立起來了。以後,肯定沒有那些閒的沒事的人來觸她的黴頭。她將庶子記在名下,自己卻不生孩子的這種言論,也會消停一段時間了。最近,突然就傳的風言風語的,她覺得,這件事,和羅家脫不了乾係。她還怕羅家一直這麼陰著來,竟然還想光明正大的羞辱她,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呢。剛好,趁著今天這個機會,殺一殺羅家的威風。壽宴結束,紀初禾先行告退。鎮遠侯夫人也沒有多待,匆匆帶著薑氏離開。兩人來的時候,是兩輛馬車。回去的時候,薑氏就隻看到一輛。她的婆母,是絕不可能和她同乘一輛馬車的。她已經明白了。這是又要磋磨她,要她走著回去了。嚥下心裡的委屈,扶著鎮遠侯夫人上馬車。“你這個無用的蠢婦!”鎮遠侯夫人還忍不住罵了一句。薑氏心中一陣哽咽,不敢頂撞,低著頭任由鎮遠侯夫人責罵。“當初,我兒子是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,竟然非你不娶!要不是你,我兒子能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嗎?我今日能被那個紀初禾如此教訓嗎?就是因為你讓鎮遠侯府這二十幾年來都抬不起頭來!”面對這種責罵,薑氏早已經麻木。她似乎也認可了這種說法。是她害得鎮遠侯府名聲儘毀,這一切,都是她的錯。她恨紀初禾,恨得咬牙切齒!今日這一頓罵,完全是因為紀初禾!她一定不會放過紀初禾!紀初禾出了秦相府,並未走遠,就在另一條路上看著這一幕。這薑氏,可真是窩囊啊。怎麼說,也是羅恒當年從戰場上帶回來的,披過鎧甲,上過戰場,如今,卻這般唯唯諾諾。不知這薑氏,可曾後悔過?“夫人,今日,鎮遠侯府的老夫人被夫人收拾了一頓,心裡肯定恨死夫人了!以奴婢對她們的瞭解,她們一定會報複夫人青蘿擔憂的說道。“她們不會消停。不過,也不足為懼,讓榮鬆盯著一些她們的動向紀初禾輕聲吩咐。“是“不過,我們也不能被動紀初禾已經有了想法。……薑氏回去之後,氣得一整夜沒睡。第二天一早,就讓丫鬟備馬車,沒有驚動任何人出了鎮遠侯府。馬車停在西城的一處民宅。薑氏剛下馬車,裡面就走出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身影。“喲!我的好姐姐,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?”那人叫薑武,整天遊手好閒,這些年都靠薑氏接濟才活得下去。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,薑氏沒有任何感情,甚至是充滿了厭惡,這個弟弟在她的眼裡,就像一個長在身上的毒瘤。“你上一次不是說,讓我物色一門親事給你嗎,我找到合適你的女子了“姐姐,我的姐姐,我的親姐姐!你給找的是哪家的姑娘?聘禮什麼的你幫我準備好了嗎?”、“你不要著急,聽我慢慢和你說,你在西城可是出了名的混混,哪家姑娘肯願意嫁給你這種人啊,我想來想去隻能采取一些手段,才能讓你娶到妻子“什麼手段?”“當然是讓那女子不得不委身於你的手段薑武揉揉下巴,一臉壞笑,“這個手段我喜歡!你不愧是我姐呀!不要一天裝得自己很清高的樣子,其實咱們是一類人“走,帶你去個地方,先看一看這個姑娘你喜不喜歡“走走走!”薑武迫不及待地推著薑氏上馬車。薑氏的馬車,停在東城區交彙處河道邊。沒過多久,一輛馬車就從另外一個方向駛了過來。“看仔細了,我給你物色的那個姑娘就在那個馬車上,等一會兒她就會下來走進那間香料鋪子“好!”薑武趴在車窗上死死地盯著那輛馬車。紀初禾從馬車上下來,緩步走進鋪子。就是這一瞥,薑武的魂都要被勾走了。“姐,你真有眼光!這是哪家的姑娘,看起來身份很不簡單的樣子“你别看她穿得好,一身尊貴,其實就是個商賈之家的小姐,家裡面就她一個女兒,父親年紀大了,母親早亡,家裡又沒有男丁,你要是娶了她,直接就可以繼承她家的家業,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,花不完的錢薑氏根本就不怕薑武認出紀初禾。她太瞭解薑武了。一天醉生夢死,有點錢就去賭坊青樓,你要是問他外界之事,他是一概不知。所以,他有可能聽過紀初禾這個名字,但是絕對不知道紀初禾長什麼樣子。“好!就是她了!”薑武一拍大腿,“姐,你快說說你的辦法,怎麼才能讓她不得不委身於我?”“明日,她還會來這間鋪子,到時候,我會派人驚了她的馬車,讓她落水,你看準時機跳下水,直接將她抱住救上來,你想,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抱了,你還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不嫁給你還能怎麼辦?”“姐,你實在是太厲害了!佩服,弟弟佩服!”薑武開心地吡著牙。薑氏也笑了。紀初禾不是羞辱她的名聲不好嗎?她也要讓紀初禾嚐嚐,名聲被毀是什麼滋味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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