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寧惜郡主真是好福氣啊,嫁一個這麼好的郎君,不僅才華橫溢還隻傾心郡主一人“對啊,聽說寧惜郡主在懷著身孕的時候,要給郡馬納妾,郡馬還不同意呢,這種感情真是羨煞旁人寧惜郡主聽著這些人的恭維聲,淡淡一笑,目光溫和地看著懷中的小粉糰子。這可是她拿命換來的孩子啊。每每想著,她生產之時的痛苦,她就心有餘悸。若說,還未生產的時候,她說給郡馬納妾隻是為彰顯大度。生完孩子之後,她便是真心實意地想納妾了。“像咱們這些女子啊,其實,抓不抓夫君的心不是最重要的,最主要的還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,你們說是不是?”鎮遠侯府夫人突然開口。“這倒是真的,孩子才是依靠有人立即附和。鎮遠侯夫人佯裝逗著寧惜郡主懷裡的孩子,又說了一句:“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,隻有自己生的孩子,才能和自己母子連心,抬那些賤妾生的庶子當嫡子養著,這是何等的窩囊,自己又不是那不會下蛋的母雞,搶别人的孩子做甚眾人一聽這話,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紀初禾的身上打量了一下。紀初禾端起一杯茶水淺淺抿了一口,鎮遠侯夫人的話音剛落,她就無比讚同地點點頭,“誰說不是呢!鎮遠侯夫人,你說的可真是太對了!”眾人愣了一下。世子夫人就沒聽出來,這是在暗諷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,還搶賤妾生的孩子來當嫡子養的蠢貨嗎?怎麼世子夫人還讚同起來了?“鎮遠侯夫人,你可是養過兩個兒子的母親了,想必比我更能體會,母親和孩子之間的羈絆何止是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那麼簡單,還有數十年的傾心教養,步步為他籌謀,到了成婚的年紀,那就更操心了,你為他挑選妻室,方方面面考慮,生怕有什麼不周之處,可是,結果呢?”“你和他心連心,他和你玩腦筋,隨便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子,就不顧一切地非她不娶了,什麼家族顏面,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在他的面前統統不重要!這要不是親生的,敢這麼作踐父母嗎?”紀初禾笑著反問。鎮遠侯夫人又被當眾揭短,氣是臉色鐵青。“自己生的,鬨出些事來,父母善後也是天經地義,畢竟,血濃於水!要是換了庶子,那才真是白費心思鎮遠侯夫人直接回了一句。“庶子自知身份卑微,能養在嫡母身邊已經是天大的尊榮,他隻能拚儘一切討好主母,試問,他敢這麼任性妄為嗎?就算他不長腦子,真敢了,那這個不聽話再換一個聽話的就好了,庶子那麼多,又不是隻有他一個。他不想要這天大的尊榮,有的是人想要紀初禾輕輕鬆鬆地懟了回去。在場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。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!要不是紀初禾這麼說,他們更不可能從這個角度去看待問題。這麼一想,怎麼聽著也有幾分道理啊!兒大不由母,多少孩子長大了會完全順從母親的話?多少人說過一句話:這要不是親生的,早就打死了!“你以為,庶子對你恭恭敬敬就是出自真心嗎?他還不是利用你!表面尊敬,內心指不定怎麼憎恨你!你籌謀了一輩子的家業,到頭來卻落到了與你毫無血緣關係的庶子手中,這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嗎?”“鎮遠侯夫人,你也一把年紀了,怎麼還沒有想明白?人生短短幾十載,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的,多操操活著的時候的心,死後哪還管得了那麼多?斷氣之前,回想一生,無不如意之處,那才是人生最大的贏家呢鎮遠侯夫人動了動唇,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她實在是接不上話了。活了這大半輩子,她現在連管家之權都還不敢交給兒媳婦薑氏,這種操勞誰懂啊!本來,她是想藉著今天這個機會羞辱紀初禾,沒想到卻被紀初禾三言兩語反擊的懷疑人生了。“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豈是那麼容易的?從懷上那一刻起到生產母親經曆了多少痛苦?生產之痛自是不用多說有多麼煎熬,試問諸位夫人,哪個能拍著胸脯說我還能生!”這個問題,讓寧惜郡主的臉都白了。她可是剛經曆過生產之痛的,簡直就是一場不願回想的噩夢。如果可以選擇,她不想再生孩子了。可是,現實卻是由不得她選擇。再看紀初禾,她覺得好羨慕紀初禾啊。不是紀初禾生不出來,她就是不想生!而且,她還有選擇的權力。這是多少女子都達不到的境地?堂堂淮陽王府,紀初禾還算是一個剛入門三年都不到的新婦呢,她就敢將庶子記在名下。淮陽王沒有意見,王妃沒有意見,世子沒有意見。哪輪得到鎮遠侯夫人來操這份閒心,還藉此事來譏諷紀初禾。這哪是什麼羞辱,這簡直就是女子的驕傲。寧惜郡主能這麼想,旁人自然也會想。看來,鎮遠侯夫人今天是偷雞不成,還蝕了把米。紀初禾果然不是好欺負的。瞧瞧這張能說會道又毒辣的小嘴,真是無人能敵。“鎮遠侯夫人,我澄清一件事,我剛剛所說的話並不是覺得女人都不應該生孩子,隻是我看得比較開,庶子也喚我一聲母親,我應了這聲母親,便把他當自己的孩子教養。這隻是我的選擇而已“我也不是庶子比親生的嫡子好的意思,我隻是針對你們鎮遠侯府而言,生出那樣的兒子,還不如不生。别家大有孝敬父母聽話懂事的孩子,人家是來報恩的,隻有你家的,像是來報仇的紀初禾這話,真是一把鋒利的刀子,狠狠地戳進了鎮遠侯夫人的心臟!眾人也懵了。世子夫人這樣的行為,無疑是狠踹瘸子那條好腿了。鎮遠侯夫人都無力招架了,她還不依不饒呢。薑氏更是恨不得撕爛紀初禾這張嘴!紀初禾還特意澄清一下,心思怎麼這麼歹毒呢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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