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禾拿過銀票看了一眼。
大夏對銀票有著嚴格的管控製度,凡是需要去銀莊兌換銀票的人,都有一枚屬於自己的專屬印章,這個印章還會去官府備案。
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兌換銀票,還得是有錢人,大戶才有資格。
趙康挺有錢。
銀莊的規矩是存多少銀兩便開具多少銀兩的銀票。
支取完這一筆錢,這一張銀票也隨之作廢。如果要取一部分,那就將剩下的部分銀兩重新兌換成新的銀票,一張銀票隻對應一次交易。
銀票上除了官府相關部門的印章之外,還有銀莊的印章以及所有人的印章。
開具銀票的時候,必須是本人拿現銀和戶籍以及印章去銀莊兌換。
拿銀票支取現銀時隻需要出具銀票,再扣掉相應的利息和管理費,便可支取出現銀。
這些銀票上蓋著趙康的印信。
别的東西都可以狡辯。
唯有這個狡辯不了。
紀初禾把銀票遞到蕭晏安的手裡。
蕭晏安臉色鐵青,轉身看向徐嫣兒。
“世子……”徐嫣兒欲言又止,淚水不斷地往外湧。
蕭晏安將銀票摔在徐嫣兒的臉上,傷心,失望,難過,酸楚的情緒彙聚在胸口,化成了一把刀子狠狠地絞著他的心。
“世子,你聽我解釋!我的心裡隻有世子,我和趙康之間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回事?”蕭晏安紅著眼睛問。
徐嫣兒難以自證,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,隻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我愛的人就是世子!我沒有背叛世子。”
“你還嘴硬!徐嫣兒,你當我是傻子嗎!”蕭晏安轉身離去。
紀初禾看著蕭晏安的背影,輕歎了一口氣。
這麼大一頂綠帽子,就這一句話收場?
她轉身看向徐太妃,露出一絲淺笑,“太妃娘娘,事情的真相已經查清楚了,徐小姐身份特殊,即不是世子的妾也不是王府的下人,她與趙康私下相會,我也管不著。可是,她錯就錯在,不該讓趙康進入王府的內宅來。”
“母妃不在府上,府中暫時是我管家,外男進入內宅這事我絕不能姑息,徐小姐我就不懲罰了,等母妃回來再和太妃娘娘商議如何處置徐小姐。但是這趙康我不能放過,就按私闖民宅的罪名,先送到官府去秉公審理,太妃娘娘意下如何?”
徐太妃差一點沒氣死。
這個時候,紀初禾和她商量起來了。
可是,紀初禾給她做主的機會了嗎?
都安排好了,她反對有用嗎?
她來淮陽這麼多年,王妃都沒敢用這種態度對她!
紀初禾是真行!
真有膽子!
“既然你已經有了決策,就按你說的安排。”徐太妃也不好再為難紀初禾,說完後,轉身離去。
“來人,把趙康送到官府。”紀初禾一聲令下,華叔立即帶人將趙康押了出去。
王嬤嬤高高懸起的心也放下了。
私闖民宅,頂多是牢獄之災,還有一條命在!
院內恢複寧靜。
徐嫣兒突然笑了起來,轉頭看向紀初禾,眼中充滿怨毒。
“紀初禾,你真有手段!這一次栽在你的手裡,算我倒黴!不過,咱們走著瞧!我不會輕易認輸!世子還是愛我的,你搶不走他對我的愛!”
說完,她又惡狠狠地看向冬苓,“還有你!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!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“徐小姐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。”冬苓有幾分小得意。
她的心已經放到肚子裡,果然投靠夫人是對的。
徐嫣兒這下連世子的妾都當不成了!
“冬苓,走吧。”紀初禾叫上冬苓一同離開。
兩人的身影一消失,徐嫣兒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癱軟在地上。
“小姐!”屏兒連忙去扶她。
徐嫣兒一巴掌甩在屏兒的臉上,“你不是說冬苓這個賤人已經投靠我們了嗎?你怎麼沒有發現她真正投靠的人是紀初禾!”
“小姐,奴婢也沒有想到。”屏兒委屈地解釋。
突然,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,王嬤嬤去而複返,看著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徐嫣兒,衝上去往徐嫣兒身上狠狠地擰著!
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!出身低賤還裝什麼大小姐,今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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