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然是人,隻是,多活一世罷了。
蕭晏安也閉上嘴巴,不再出聲。
紀初禾就像冰山一樣存在的人,千年不化,他就算是天上的太陽,也無法將她的冰雪消融。
遠處,沈乘景盯著這輛馬車。
眼底全是瘋狂與熾熱。
紀初禾,本就是他的妻啊!
……
世子府上,已經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,到處都有過年的氣氛了。
紀初禾給府上還有家人的下人放了假,回去與家人團聚。
沒有家人的或者不願意回去的,便在府上過年。
下人們對紀初禾的寬厚心生感激。
如今能留下的都是家世清白,來曆正常的。
她們一開始,老是見到主母隨意便發賣人,心中惶恐不安。
現在總算明白了主子那麼做的用意,主子也有主子的難處。
隻要她們守好府上的規矩,勤懇做事,一心一意服侍主子,絕不會受到責難。
這樣的主子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。
就算簽了死契,也沒有把她們當成牛馬一樣對待,還放她們回家與家人團聚,就算是犯了錯,也不會動不動就剋扣月銀。
這些下人們,也有她們的圈子,口口相傳之下,紀初禾這個世子府的當家主母,口碑又提升了不少。
冬苓一下子收到了三套新衣服和相配的三套頭面,開心得不得了。
“夫人,我懷著孕,還給我做那麼多衣服乾什麼,等生完孩子又不合身了,豈不是浪費了。”冬苓一邊摸著精美的新衣服,一邊又捨不得這些衣服以後不合適了。
“你這一胎懷在冬日,一定要注意保暖,新衣服才暖和,幾套衣服而已,懷著身孕也要美美的。”紀初禾迴應了一句。
這一句話,一下子說到了冬苓的心坎上。
她現不僅人美美的,心情也美啊!
已經過了天天噁心想吐的月份,每天吃飽了就是睡。
心情好,就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,首飾什麼的,戴都戴不完,别提有多開心。
蕭晏安看著這一幕,心中不禁想到了徐嫣兒。
如果徐嫣兒有冬苓一半的聰慧,也不至於走到那種地步。
紀初禾從來沒有為難過徐嫣兒,可笑的是,徐嫣兒一直擔憂,紀初禾會和她搶他的愛。
他的愛,恐怕也隻有徐嫣兒太在乎吧。
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感突然襲上心頭,蕭晏安起身往外走去。
外面,又飄起了雪花,他的腦海中,不禁浮現出那個為他用雪堆小馬的女孩。
他也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捧起積雪,默默地捧成一堆。
不久後,一個小馬堆了起來,蕭晏安靜靜地看著這匹雪白的小馬。
冬苓站在門口看著蕭晏安。
徐嫣兒雖然犯了那麼大的錯,她聽到徐嫣兒刺傷了夫人的時候恨不得從床上爬起來去殺了徐嫣兒。可是,時間久了,冷靜下來,又覺得徐嫣兒挺慘。
要是徐嫣兒還活著也挺好的。
“世子,回來用膳了。”冬苓對著門外喚了一聲。
蕭晏安這才回過神來,拍了拍肩膀上的雪,朝屋內走去。
……
廖雲菲的院子,冷冷清清。
紀初禾讓人送了東西過去,還讓人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供廖雲菲一人享用。
廖雲菲哪有食慾,氣得將一桌子的菜全都砸了!
她才不接受紀初禾的施捨。
這段時間,她越想越不對勁,也考慮了憐兒的說法。
世子是不是懷疑她投靠了長公主。
所以,前段時間和她的那些,都是做戲!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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