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禾這份東西,卻寫得那麼詳細。
比如,官員的選拔,要經過考覈方可任用。
如大司農,位高權重,管農桑水利之事,如果讓那些五穀不分的貴族子弟來擔任,他們怎知農耕的辛勞!更别提,怎麼應對各種天災了,提高收成了!
除了大司農之外,他的下屬又有多少是懂農桑之事的?
如果,所有的官員不再看重門第,不再由權貴舉薦,都是根據自己所學所會所擅長來任用,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!
舞陽侯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。
這一份東西的份量,也是無法估量的!
“老師,我所寫的這些,皆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,太過於理想化,不可能完全像我所寫的那樣,不現實。”紀初禾再次開口。
“小禾,就算是能按照你所寫的這樣,能達成一半,已經足夠讓大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!”舞陽侯難掩興奮。
“我隻是空有其想,要想推行,難如登天。”
“這麼好的治國之策,哪怕不可為也要為之,殫精竭慮,迎難而上!”
“老師,若真在朝中推行這樣的改製,絕對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。淮陽王府現在的處境我不細言相信老師也能明白。還希望老師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一份策略是出自我手。”
“我明白!”舞陽侯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紀初禾又和舞陽侯聊了一些細節,不知不覺,聊到天色都暗了,她和蕭晏安起身告辭。
這件事最快也是年後的事情了,不急於這一時。
回世子府的馬車上,蕭晏安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。
再看身旁的紀初禾,感覺她好陌生。
其實,應該說他從來沒有真正地瞭解過她。
蕭晏安還沒有摸清楚紀初禾的全域性計劃,隻能窺探到表面,他能想到的,就是對付長公主。
可是,對付長公主,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?
“夫人,你所給舞陽侯的策略,隻是為了牽製長公主嗎?”蕭晏安問出自己的疑惑。
“從皇上削弱權貴的勢力來看,太後是不讚同的,秦相是皇上繼位以後,太後舉薦的,其實,應該算是太後的人,皇帝拿羅家開刀,還未真正的傷及太後的利益,所以,太後還在靜觀其變。”
“但是,皇上的目的,絕不止是一個羅家那麼簡單,繼續削弱權貴的勢力,就一定會觸及太後的母族曹家以及那些支援太後的世族們,太後絕對不會坐視不理,一定會與皇上產生隔閡,兩股勢力,一定會暗中較量。讀前朝記事,太後乾政的例子太多了,隻是最終的結果不同罷了。”
蕭晏安點了點頭,“按照大夏目前的情況來看,隻要皇上執意削弱世族的權力,太後就算出面乾預,也不會太影響局面。”
“沒錯,皇上一登基就對太後有所防備了,要不然,太後絕不可能就這麼點勢力。”
“萬一皇上不采納那份策略怎麼辦?”
“所以,計劃是一步一步來的,采納了有采納的計劃,不采納,有不采納的辦法。”紀初禾回答得模棱兩可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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