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世子夫人的信!”丫鬟一路小跑將新收到的信件送到王妃的手上。
這一次的信,和之前的不一樣,很厚重。
王妃立即接過拆了信件。
這是一封紀初禾讓人徹夜兼程送來的信,從帝都到淮陽不過用了七天的時間。
問候了幾句後,信中的內容就直奔主題。
紀初禾想在帝都開醫館。
而且,藥材全都由淮陽運送過去。
這封信之所以那麼厚,就是因為裡面把需要的藥材列了出來。
淮陽盛產藥材,雖然跑商的商隊也在往外輸送,每年還是剩下許多。
紀初禾要的這些東西,王妃不用一天時間便能給她準備妥當。
司嬤嬤見王妃皺著眉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也有些擔心。
“王妃,是不是世子夫人和世子那邊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帝都的醫館好像都被長公主一手壟斷了,我當時想將淮陽的藥材運送過去都沒能成功。禾兒突然要開醫館,這不是和長公主對著乾嗎?難道,太後和長公主對她發難了?這是她的反擊!”王妃的心高高的提了起來。
“王妃,夫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,肯定不會直接和長公主起衝突。”
王妃怎麼能不擔心。
每一次,禾兒的來信字字句句,沒有提過一次艱難,都是在為世子府打算。
其中的艱辛,哪怕禾兒不說,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呢?
禾兒現在的處境,比當時的她,要艱難十倍,一百倍!
在帝都為質,安兒還相對安全一些,畢竟有世子的身份,皇上現在不會要他的性命。
可是,禾兒呢?她就隻能任人宰割了!
王妃現在能做的,隻能是完全滿足紀初禾信中的要求。
然後,暗暗安慰自己,朝中的局勢很快就會轉變。
國公府慢慢掌握了一些權力之後,她們就不會這麼被動了!
……
紀初禾安心地等著藥材的到來。
香料的鋪子,正常運作,收入十分穩定。
廖雲菲那邊的情況,也在計劃之中。
府醫正在給廖雲菲的傷口上藥,蕭晏安也在。
“府醫,側夫人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了吧?”蕭晏安問了一句。
“世子放心,傷口已經結痂,除了會留下傷疤之外,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,側夫人也可以下床活動活動了。”
廖雲菲最嚴重的傷有兩處。
一處在胳膊上,留下了深深的牙印。
另一處在肩膀靠近脖間的位置,那一塊皮肉被撕了下來。
府醫收拾好東西告退,屋裡隻剩下蕭晏安和廖雲菲兩人。
這幾天,蕭晏安雖然也在這裡,廖雲菲一直沒能和他好好說說話。
現在,是一個好機會。
“世子,多謝你這幾日費心照料我。”廖雲菲輕聲道謝。
“廖雲菲,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“什麼問題。”
“你不是在宴會場那邊嗎?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狩獵場?”
“那日,一個宮女倒酒灑到我的身上,我被長公主的人帶去換了一身衣服,回來的時候迷了路,不知道怎麼,就誤打誤撞走到狩獵場那邊去了。然後,看到世子急匆匆地趕往狩獵場,我也控製不住自己跟了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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