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我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。”
如今,兩人一對比,像是蕭晏安受的傷比紀初禾還要嚴重許多似的。
紀初禾的這句話,讓蕭晏安的心裡一陣乾澀,他接過那張供詞,看著上面的內容。
看完後,他就發現了問題。
“流瀅是羅家派來的,李四娘是太後的人,太後的人不可能會協助羅家的人做這種事。”
“沒錯,所以,從流瀅一暴露,我就計劃把太後的人牽扯進來,所以,才沒有找個理由把流瀅收拾了,而是縱容她,讓她在府上故意惹出事來,隻是,我不能斷定流瀅會惹出什麼事。比如,蠱惑徐嫣兒刺殺我。”
蕭晏安心裡又是一陣刺痛,“你當時設計流瀅盜竊,其實是想把她從徐嫣兒身邊帶走,也是把徐嫣兒摘乾淨,不想讓徐嫣兒捲進這件事裡,可是,徐嫣兒不願放手,還用那麼極端的方法留下流瀅。”
“是。”
蕭晏安突然苦笑了起來,“我當時也說,先讓流瀅留下。”
“我們都料不到,徐嫣兒會被流瀅蠱惑到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過錯!如果,不是我當時抱著孩子,也許徐嫣兒傷不到我,但是,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。一切,都已成定局,還請世子節哀。”
“夫人,她受到藥物的控製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要不是她被藥物控製,她絕不會做出刺殺主母的事來。”蕭晏安朝紀初禾解釋。
“嗯。”紀初禾點了點頭。
徐嫣兒已經死了,爭論這些沒有意義。
徐嫣兒究竟對她有沒有起過殺意,任何人都不得而知,隻有徐嫣兒自己心裡最清楚。
“流瀅呢?”蕭晏安用力的握著這張供詞,沉聲問道。
“亂棍打死,拋屍荒野了。”
“她死了,這一份供詞如果羅家不認怎麼辦?”
“我們又不是要和羅家對簿公堂,就算流瀅不死,他們也死咬著流瀅屈打成招誣賴他們,怎麼辦?”
蕭晏安無言以對。
“那這一份供詞還有什麼用?”蕭晏安不懂。
“當然有用,大有作用!世子讓人把這一份供詞抄寫個幾百份,到處在帝都的城裡散發,鬨得滿城皆知,就知道這份東西,有沒有用了。”
“添喜,立即讓人把這一份供詞抄寫三千份,在城中四處散發!”蕭晏安立即下令。
他現在所做的事,在他的心裡,就是在為徐嫣兒報仇。
他的所有情緒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泄點!
“接下來,還請世子儘快養好身體,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,别到時候與羅家人對峙的時候,還得下人用步攆抬著,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。”
“我沒有那麼弱!”蕭晏安立即反駁。
“我再和世子說第二件事。冬姨孃的孩子記在我的名下了,我給他取了名字,叫蕭元宥,他以後,就是世子的嫡長子,淮陽王府的嫡長孫,我已經在給父王和母妃的家書上說明瞭此事,我想,父王和母妃一定會同意這件事。”
紀初禾和蕭晏安說這個,不是商量,完全就是通知的口吻。
蕭晏安從來沒有將孩子放在心上,對他來說,也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庶子而已,可是,紀初禾竟然真的認下這個孩子了,對他來說,意義又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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