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禾輕笑一下。
這是故意和她打啞謎?
“動起手來?這麼說,你動手了?”
“不,不是的,奴婢不敢。”流瀅慌張地搖頭。
“那是誰先動的手?”紀初禾怒聲質問。
徐嫣兒一肚子不服!
紀初禾這也太過於偏袒冬苓了吧?
明明是她的人捱了打,紀初禾還質問她的人!
流瀅不敢回答,因為紀初禾不要模棱兩可的答案,一點都糊弄不了。
“馮氏,你說。”紀初禾這才讓馮氏開口。
“回夫人,我去拿菜,聽到一些閒言碎語沒忍住過去聽了幾嘴,但是,我可沒有說一句徐姨孃的閒話!誰知道這個丫鬟是從哪裡竄出來的,指著我的鼻子罵,說我亂傳徐姨孃的閒話,侮辱徐姨娘!”
“我和她說,我沒說徐姨孃的閒話,她就是不聽,像個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,我們越吵越凶,她竟然扯我手上的籃子,我護著籃子,她又想動我籃子裡的菜,眼看著我籃子裡的菜要被她禍禍了,情急之下,我就甩了她一巴掌!”
“是這樣嗎?”紀初禾朝流瀅問。
“夫人,那幾個碎嘴的婆子當時在一起聊得正起勁,馮氏怎麼可能不說幾句!”流瀅答非所問。
“夫人,我真的一句話都沒說!我就是湊個熱鬨聽了一耳朵!”馮氏立即反駁,“我覺得,她就是有意衝著我來的!那麼多婆子在那裡,她偏偏就盯上我一個人!”
紀初禾看向流瀅,等著她辯解。
“奴婢當時一心為徐姨娘著想,也沒有注意誰是誰。”
徐嫣兒一臉感動地看向流瀅。
她竟然也有一個這麼忠心耿耿的丫鬟了。
“夫人,流瀅忠心護主有什麼錯?還是她護錯了人,護的是我,所以才有錯?馮氏拿著掃帚要打我,馮氏就沒錯嗎?”徐嫣兒大聲質問。
“夫人,我就是嚇唬嚇唬她,她在冬姨孃的院子裡胡攪蠻纏,冬姨娘身子那麼沉重,不足一個月就要生產了,再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?要是我真心想打她,她能跑得出冬姨孃的院子才怪!我就是想把她趕走,等夫人回來再處理這件事。”
馮氏所說的這些話是冬苓教的。
冬苓也好想過來,可是,綿竹傳了話不讓她離開院子,她隻能忍著。
交代馮氏該說什麼話,該如何應對。
她大概猜到就是這樣的情況了。
“徐姨娘,馮氏傷到你了嗎?”紀初禾朝徐嫣兒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徐嫣兒咬牙切齒地迴應。
雖然沒有傷到她的人,可是,傷到她的顏面了!那麼多人都看到了,她都沒臉見人了!
“夫人,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,不應該對徐姨娘這麼無禮,可是,我要是不這麼做,徐姨娘就要傷到冬姨娘腹中的孩子了!當時徐姨孃的樣子,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因為自己懷不上故意去找冬姨孃的麻煩,想害冬姨孃的孩子!”馮氏說完,剜了徐嫣兒一眼。
這話,也是冬苓教的。
故意給徐嫣兒扣上想謀害世子的子嗣的罪名。
隻要這個罪名一扣上,夫人再處理起這件事來就好辦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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