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嫣兒竟然安安靜靜的,連一句話都沒有說,隻是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落寞。
“夫人,我和徐姨娘說過了,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結果,不接受也沒有辦法。夫人,你快說說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?”冬苓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,因為她猜不到,心裡非常的不安。
“太後找了個藉口要留下世子和我,我和世子隻能留在帝都,沒有辦法回淮陽去了,你們隻是妾室,可以不用留在帝都,我希望你們和母妃一起回去。”紀初禾直接說道。
“不!”冬苓立即搖頭,“我和孩子都離不開夫人,我不回淮陽,夫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。”
“帝都凶險,恐怕到時候我和世子都自身難保,怎麼護得住你們?你們回淮陽去,最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,我和世子也會想辦法離開帝都,回淮陽。”紀初禾是真心實意為兩個人考慮。
“我也不回淮陽,我要和世子在一起,夫人,我那麼愛世子,明知道他留在帝都會有危險,我怎麼還能棄他而去?算是死,我也要和世子死在一起!”徐嫣兒的態度更加堅決。
她要是真的回淮陽了,那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别?
用不了多久,世子就會把她遺忘。
“夫人,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,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,廖雲菲一入門恐怕就不會消停,有我在,我可以替夫人牽製她!我不會讓她討到一點好處!”冬苓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徐嫣兒要留下來,她就更不能走了!
她不僅要幫夫人鬥廖雲菲,還要看著徐嫣兒這個蠢貨!
“冬苓,你還懷著身孕,不能有一點閃失。”
“我身子骨強壯著呢!”冬苓自信地拍了拍胸脯。
“你們已經知道這兩件事情了,我們暫時先不要做決定,你們也都回去再考慮考慮,明日再給我答覆吧。”
“是。”冬苓和徐嫣兒齊聲迴應。
“夫人,你早點休息,我們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嗯。”紀初禾點點頭。
冬苓和徐嫣兒退了出去。
紀初禾沒有一點睡意,腦海中不斷地覆盤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其實,這個時候頂撞皇上和太後不是明智之舉,今日的壽宴,她們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,任由擺佈,接受一切。
可是,母妃沒有這麼做,榮國公府也沒有這麼做。
應該是要參與奪嫡的爭鬥中了。
支援三皇子與皇後,是她們目前最好的選擇了。
她其實,也不讚同一味地忍讓。
哪怕是面對至高無上的皇權,也不要任人宰割。
……
徐嫣兒在皇後那裡受儘了磋磨。
光是一個教她規矩的嬤嬤,就成了她的噩夢。
丫鬟給她泡著腳,看著她膝蓋上的淤青,忍不住說道,“小姐,您這樣做值得嗎?世子壓根就不接受您的心意。”
廖雲菲揉著疼得難以忍受的膝蓋,咬著下唇不出聲。
“小姐,奴婢說一句不該說的,世子就是除了長相之外,恐怕還比不上駱大人呢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說了。”廖雲菲一身疲憊,“你不懂,你以為我真的想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?我被召進宮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身不由己了。”
廖雲菲的心裡都明白,她已經成為羅貴妃噁心淮陽王府的棋子。
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念想,希望嫁給世子做側室之後,世子能夠看到她的心意,守得雲開見月明,也不枉她受這麼多的委屈。
“什麼時候才能定下日子啊。”廖雲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。
她一天也不想待在宮裡了,她好害怕那些規矩,更害怕凶神惡煞的嬤嬤。
第二天,羅貴妃來給皇後請安,特意提出來,想看看廖雲菲學規矩學得怎麼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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