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繼勳拿起一盤魚食全都撒了下去,池塘裡的魚頓時歡騰起來,爭相搶食。
一旁的涼亭裡,坐著的正是當朝的四皇子。
“表哥,哪有你這樣餵魚的?”他不禁調侃了一聲。
“四殿下,你看這些魚,像不像那些投奔而來的門客,但凡給一點點好處,他們就打破頭地搶,搶到了一口吃的後,又會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。”
“表哥,我知道,你最近心情鬱悶,那日比賽,父皇突然大賜蕭晏安,其實是有原因的。如今,北境戰事快要塵埃落定,關外胡賊已經快要撐不住了,朝中竟然有聲音讓父皇停止戰事。”
“他們說,胡賊經此一戰已經元氣大傷,不會再敢犯我邊境。父皇怎麼能不惱怒,出戰之時,他便說過,這一戰誓要讓胡賊簽下投降書,從此年年向我朝朝貢。”
“主張停戰的基本都是朝中的老臣。父皇是想藉著比賽的那件事,敲打一下朝中反對再戰的老臣。”
經四皇子這麼一說,羅繼勳的心裡好受了些。
他母親因為蕭晏安的母親這二十多年在帝都都抬不起頭來!
他一定要把蕭晏安比下去!這樣,才能讓母親找回一點點顏面!
一個小廝快步走了過來,向二位行禮,“四殿下,公子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沈乘景求見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羅繼勳說完,朝四皇子看了一眼,“四殿下,你先迴避一下,不要讓他看到你。”
“好。”四皇子往一旁的茶室走去。
茶室的窗戶對著這個方向,鏤空雕花的窗戶可以從屋裡看到外面,從外面無法看到屋裡。
這麼近的距離,外面的談話也能清晰聽到。
沈乘景一看到羅繼勳,立即跪了下來。
“小人見過羅公子。”
“沈大人,我還未入仕,你已經是從七品了。”羅繼勳輕聲提醒。
“公子隻是年紀尚輕,他日一旦入仕,定當是位高權重!公子如小人的再生父母,小人不管任何時候都如敬重父母一般敬重公子。”沈乘景立即拍起了馬屁。
“起來吧,今日來我,所為何事?”
“公子,此事,事關重大,絕不能讓除咱們兩人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!”沈乘景一臉警惕的說道。
“此處除你我之外,沒有别人。”
沈乘景這才放下心來,“公子,淮陽王一直都有不臣之心!”
“什麼?”羅繼勳臉色一沉。
“小人所言,千真萬確!”沈乘景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可有證據?”羅繼勳已經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了!
要是拿到淮陽王想要謀逆的證據,不僅是淮陽王府,還有榮國公府,一個都别想逃!
“公子,小人沒有那個能力拿到證據,小人知道,他伏低做小都是假的,而且,還故意養廢蕭晏安,就是為了讓皇上消除借心,借這一次兵役改革一事,就是要策劃謀逆!隻要公子讓人暗中去查,一定會查到蛛絲馬跡!”
羅繼勳已經信了五成。
與其說信,更希望這是真的!
“這件事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小人就先告退了。”沈乘景拱手退了出去。
四皇子從屋內走出來,滿臉震驚。
“表哥,他是誰?他從哪得來的訊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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