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您怎麼那麼好!對我們這些下人好,對姨娘也好。”
紀初禾握著綿竹的手,“傻丫頭,你和紀嬤嬤同樣是我的親人。”
“我和紀嬤嬤之前就說過,我們生是夫人的人,死是夫人的鬼!下輩子,我們還要伺候夫人,陪伴夫人!”
“去準備洗澡水吧,老夫人特意交代,明日不用起早,讓我們好好休息,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準備。”
然,事不如人願。
天還未亮,紀初禾就被叫醒。
迷迷糊糊的她坐在床上,不禁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頭。
“夫人,剛剛青蘿姑姑來傳話了,說皇後孃娘傳你和王妃入宮。”
“皇後孃娘傳我和母妃入宮?昨天不是才剛見過?”
“誰知道呢!王妃昨天晚上可能更沒有休息好,這會也起來了。”
“替我梳妝吧。”紀初禾隻好強打精神起床。
光是洗漱梳妝穿戴都得收拾一個時辰,再入宮去天色便不早了。
這個時辰起床,不算早。
紀初禾趁著梳妝的時候,打了一會盹兒,清醒一點後,腦子又不受控製地飛速運轉著。
皇後孃娘不可能沒有目的召她們入宮。
但是,這個目的是什麼呢?
她在腦海裡搜尋著有關於前世的記憶。
前世,她是臣子之妻,身份地位相對較低,比不上如今淮陽王府世子夫人的身份,總共也就得入宮過兩次而已。
再說,她前世為了沈乘景的仕途,揣摩的多是聖意,朝中之事關注的比較多,反而對後宮沒有多少關注。
直到她死的時候,皇上都還未立太子。
皇後有一個兒子,兩個女兒,分别是大公主和三皇子,還有一個七公主。
大公主已經出嫁。
三皇子資質平平庸庸,不如四皇子那般八面玲瓏。
但是,滿朝皆知,三皇子對皇上充滿敬愛與崇拜,簡直到了魔怔的地步。
他的心裡隻有他的父皇。
反觀四皇子,也和三皇子一同入朝聽政。
皇上有時詢問他幾句,他都能議政了,有時候,還說得頭頭是道,聽得一些老臣都是連稱讚揚。
同樣的問題,皇上詢問三皇子的時候,三皇子總是支支吾吾答不上來。
朝臣多多少少對他有些失望。
不過,皇上正值壯年,無人敢提起立儲之事。
就算再看好四皇子,也不敢表露。
前世,沈乘景都有投靠四皇子的心思。
她覺得,不可這麼早做決策,還得再觀察觀察。
所以,便暗中留意三皇子這個人,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三皇子這個人可不簡單。
她篤定,將來的太子之位,一定是三皇子的。
這一世,為了淮陽王府,她必須好好打算打算。
蕭晏安也是要入宮的,隻是去見的人不同,便等著和王妃與紀初禾一同入宮。
這一次,王妃和紀初禾各乘一輛馬車,蕭晏安騎馬隨行。
他沒有跟在紀初禾的馬車旁,而是貼著王妃的馬車前行。
王妃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對她說,但是,也沒有主動挑明。
一來帝都就發生了一些事,他不是上一次來時的小孩子了,有眼睛看,有心去想,也有判斷能力。
該是他成長的時候了。
“母妃。”蕭晏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。
“何事?”王妃淡淡迴應。
“母妃,對不起。”蕭晏安輕聲道歉。
王妃一怔,沒有想到他突然道歉。
“母妃,從前是我無知,不懂得母妃與父王苦心,還一味地與母妃父王頂撞。”
“你能明白父王和母妃的苦心,這一點就足夠了。昨日在宮中,與羅貴妃周旋那些話,是不是也是禾兒提點你的?”
“夫人說,要我拋開臉面,學會偽裝自己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母妃,兒子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。”
“母妃也從未對你真正地失望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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